回到家,乔雅南边收伞边朝迎出来的兴婶娘道:“孩子找着了,车上还有另外四个孩子,兴叔估计还得在外边忙一阵。”
“听修成说了,做的真不是人事,我家老大不见那会我都恨不得跳了河去。”看她往厢房看,兴婶娘忙指了指南边山上道:“那人把修成叫走了。”
何七主动来叫修成还是第一次,乔雅南忙问:“有说做什么吗?”
“没有,就喊了声乔小子,修成应声出去后就没回来。”
乔雅南把刚放下的伞又拿起来,穿上木屐道:“我去一趟。”
“你别去了。”兴婶娘上前两步靠着门框劝她:“他孤身一人住着,你要被人说闲话的。”
“那就说去呗,我还怕这个?”乔雅南撑开伞笑着叮嘱:“您别让修齐离开视线,我今儿被吓着了。”
“放心,我哪也不去,肯定看好了。”
乔雅南小跑着走进小林子里,孤零零一栋屋子立在那里,墙上屋顶遍布绿色青苔,几乎和这林子融为一体。风吹着,雨浇着,此情此景就像童话中描述的那般。
乔雅南仔细的把这场景记在脑子里,一会后才道:“何叔,在家吗?”
很快乔修成跑出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担心何叔的伤,我来看看。”乔雅南放下伞就要进屋,乔修成拽住她不赞成的摇头。
乔雅南敲他脑袋一下,决定尊重一下这个小古板:“何叔,我方便进来吗?”
“我方便得很。”
“那就叨扰了。”乔雅南瞥小古板一眼,迈过门槛进了房间,闻着药味脸上的戏谑收了起来:“伤口撕裂了?”
何七披着衣裳坐在床沿,知晓她是为自己伤势而来态度自也和善:“没那么严重,只有肩膀上那处裂开了一点,让乔小子帮着重新上过药了。”
乔雅南看向弟弟:“裂开的范围大吗?”
“这一块。”乔修成背对着姐姐在自己肩膀那划拉一下:“流血了,不多。”
那应该问题不大,她看向何七道:“家里的马怀信骑走了,也没法用马车,只能等他回来了再去看大夫。”
“一点小伤,你不必挂心。”
乔雅南点点头,想到大伯爷的话她想着眼下这时机也没什么不好的,便问:“何叔,可认识乔昌悯?”
何七沉默片刻,笑了:“我在桂花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没一个人提及过乔昌悯,就好像世上没这么个人一样。你回来这才多久,倒是把这点事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