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别急着走!”中年人笑了笑,取出一张白纸来,提笔就写起信来,洋洋洒洒半柱香时间,一封足有千字的信一气呵成。
后世人的书法跟陆朝人还真没法比啊!余文亲眼见识了这位陌生中年人一番笔走龙蛇,感慨这从小到大学写字果然不一样。
“先生,可是要我送信?”
“对。”中年人将信放进了信奉中,写上了:沈括(收)。“这里是一百文,是给你的送信路费。”
余文没有拒绝对方,这一百文虽然不多,可这是对方的劳务费,没必要推回去。自己这一身落魄的样子,推回去反而让人觉得你虚伪。
“沈括?是跟着王安石变法的沈括?”余文惊讶大喊,他曾经读过关于王安石的书,其中有一个人名他不会忘记,正是这位懂得科学的沈括。
中年人完全听蒙了,什么王安石?什么变法的?余文也发现自己嘴快说了不该说的,可话都已经出口了,断没有收回来的意义。
“他是我小侄子,现今才十七岁,我这次写信给他乃是鼓励明年科举考试一事。”
“哦,我说呢,我认识的那位沈括都五十多了,原来是同名同姓,哈哈……”余文打了个哈哈,后一脸认真说道,“去往杭州,我已经将信送到!”
“恩,那就先谢谢你了!”
余文愿意送这封信,也是抱有了一份私心,这万一真的是那跟随王安石一起变法的沈括,这事就赚大了!当相于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才摆在了余文面前,那自然不必多说,无论花多么大的代价余文都会去争取。
比如蒸汽机,像沈括这种基础好并且脑子好使的科学少年,只要余文一提点:水烧开了就拥有巨大的冲击力。怕是沈括一听,没准就能将蒸汽机真的做出来。
若此人真是宋朝的那位沈括,其价值不言而喻,这价值毫不夸张说远远超过一支万人军队!
就送封信而已,这很可能便是一个认识未来顶尖科学家的机会,怎么想都是不亏的。
对于儒雅中年人来说,他不过是看余文这副可怜的样子,变相捐赠了一百文。若是知晓余文身上揣着近千两银票,这场送信就不可能有了。
余文故意将衣服弄的破破烂烂,这是最好的伪装,换好了衣服后,喂好了马,按照沈括指点的路继续前行。
出了小镇没多久,突然有一小队官兵拉住了余文的路。
“前方何人?”
“草名曾庆,前往平阳镇。”余文表现很平静,突然之间他看到一个身影,恍然间晃了晃神,这一幕恰好被那人影抓住了。
“哦?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可你的马匹不简单啊!一看就是好马,可与这身衣服不符啊!”
余文反映敏捷,张口便说道:“衣服是途中被刮破了,有什么不妥吗?我骑着好马就一定要衣着光鲜?陆朝衙门还没这规定吧?!”
“自然没有……”那人头一撇示意身边兄弟,“余总编,还记得我么?快,抓住他!”
在这守着路口之人正是白文彪,也只有他才能识破余文的伪装了,这个对余文恨之入骨的人,只要看着余文的一些动作就能肯定这便是自己“日夜挂念”的情敌!
余文调转马头,不向前反而向后跑。这时候好马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后面那群捕快哪有可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