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舒小画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冥瓷在她救云哲的时候不出手?如果他那时候出手,舒小画分身乏术,难以逃生。
此刻,冥瓷已把江月从牢中劫走,下过一场雨的老街,在昏暗的灯火下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烂味。
冥瓷告诉江月,“在画楼的时候,我没有动手,是因为我要的不是他们九死一生,我要的是他们必须死。舒小画的身后有个神秘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和他交过手,但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如果他出手阻拦,我讨不到好结果。”
江月瑟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仿佛冥瓷不再是白面书生,而是从地狱逃生的狡猾的狐狸。
冥瓷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成为我的人。”
江月摇头,眼含泪花,她说:“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不!”冥瓷伸手握住了江月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头凝望她那张因为慌张恐惧而苍白的脸,“你并非一无是处,你有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而你却不知道。”
冥瓷没有告诉江月是什么,他只是问江月:“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江月想回牢房,或者回邺城找父亲也行。
冥瓷看到了她眼里的抗拒,没有理会,牵着她的手住进了一家客栈。
那晚,冥瓷和江月的衣服都是潮湿的,在温暖的房间里飘起一层淡淡的温暖的潮气。冥瓷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干净,又为江月脱下湿漉漉的衣裙……
当天色亮开,冥瓷斜躺着望着江月,把江月的脸望得羞红。窗外天已放晴,风正劲,三两片甜香的花瓣落在江月凝脂般的肌肤上,旖旎而美好。
冥瓷纤长的手指在江月陶瓷一样的肌肤上轻轻扶过,他说:“我的判断没有错,你的身体独一无二。”
江月羞得把头埋进被褥里,冥瓷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说:“你百毒不侵,莫非你自己不知道?”
江月不信,她说:“上次你对我下毒,改变我的样子,让我假扮九公主去骗他们,不是成功了吗?”
冥瓷说:“云哲那个假太子和九公主都是中毒导致的失忆,只有你,是我封住穴位,造成相似的假相。但维持不了多久,半月就会自动冲开。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舒小画给你解毒的时候,你是不是感觉身上筋脉有被冲破的感觉。”
如今一回想,确实如此。
冥瓷又说:“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布了毒,你一点事没有。你点的那盏灯也有奇毒,但你还是毫发无损。”
“昨晚,你解了我身上的毒。”冥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不是得意那种肤浅的假笑,而是江月捉摸不透的笑,仿佛那笑背后藏着足可让世间毁灭的力量。
冥瓷起身,穿上衣衫,背影绝美,江月又看失神了。
他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为了控制我,在我身上种下毒药,让我日夜煎熬,如今,总算解脱了。”
说完,冥瓷回身,整个身体倾压在江月的身上,惹得她面红耳赤。冥瓷告诫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江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