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心中的焦急不输闫师,两人冲入花若寻的房间,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试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舒小画听到动静,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房门口。只一眼,她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云哲搜查完房间,叹息一声说道:“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房间里没有挣扎和抓扯的痕迹,也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舒小画走入房间,说道:“这回你说错了,她应该是被别人带走的。”
“房间里没有挣扎抓扯的痕迹,说明来人是在花若寻晕睡的时候把人带走的。”
闫师激动地冲舒小画发气:“如果你没有对她用药,她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
舒小画不高兴了,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不过看在他刚受了刺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舒小画告诉闫师:“我用药轻,如果有人砰到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和挣扎。所以,来人是在进房间之前就已经让九公主晕倒了。”
云哲感到奇怪,“可是房间里并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舒小画看向闫师,“大司判见多识广,这种手法应该见过吧?”
闫师回道:“殿下不识武艺,所以看上去会误以为没有外人进入,事实上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而且是完全打开,足可容纳两人跃出。地板上没有脚印是因为来人轻功很高,如风一样。”
风是否来过,寻常人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云哲眉心深刻起来,“如果是她自己走的, 我们还可以追回来,如果是被别人带走的,情况就危险多了。”
舒小画却说:“要在唐国找个人对我们无影山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
无影山的暗探遍布唐国,就连邺城也藏着从未召唤过从未暴露过的暗探。邺城如有古怪的人闯入,一定会被无影山的人盯上。舒小画只需要发下密令,很快就能知道究竟什么人带走了九公主。
第二天入夜,一个人影从窗户进了舒小画的房间,禀报说,人被带去了陵州!
陵州!
距离邺城不算远,向东直去五百里,但那是江子郎做刺史的地方,其他人难以进入。无影山于天下遍布密探,陵州城却是密探安插得最少的地方。两年前,江子郎亲手杀了一名无影山密探,将头颅高悬城墙以儆效尤。这事传入舒小画的耳朵里,她很长一段时间寝食难安。
九公主进入陵州再危险不过!
闫师寄希望于陵州城江子郎是丞相的人,他应该不会对九公主下毒手。
舒小画却说,江子郎是个伪君子,人前谦谦君子,人后坏事做尽,对于丞相的命令时常阳奉阴违,但大多都是小事,丞相需要他这颗棋子,也就没有下死手追究。如果江子郎对九公主起了坏心,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闫师和云哲听不下去,立即要去陵州城。
陵州城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需要乔装打扮。舒小画扮成渔夫,身上穿的衣服淋了泡鱼用的污水,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鱼腥味。云哲扮成倒夜香的杂役,闫师则光起膀子假扮卖山货的猎人,扛着一口袋猎物,有的已经发臭了。总之,味道熏天三人组就往陵州城去了。
与此同时,他们让三人假扮他们的样子,提前半个时辰进入了陵州城。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混淆视线。
三人猜到,把九公主带来陵州城的人应该是想把三人引入陵州城再对付,他们料到三人会来陵州城,一定会让守卫多加留意,再跟踪,之后伺机行动。
果然,计划起了作用,江子郎的人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假扮的三人身上。舒小画和云哲、闫师进入陵州城后,一路被嫌弃,人们远远地躲着他们,他们趁机钻进了破旧隐蔽的巷子。等三人穿过巷子时,已换回寻常衣服住进了早就安排好的斩月客栈。
斩月客栈算是无影山人所掌控的地方,江子郎的人至今没有渗透,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