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我是特意登门赔罪的。”金玉娘让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厚礼递上,道:“之前的事情都是一个误会,都是那些个不长眼的下人不懂事,明明我是让去请小夏姑娘的,谁知道他们……”
“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了,我们金缕坊真的没有想要害小夏姑娘的意思。”金玉娘恨不得指天发誓了。
她当时想让人把人请来的,谁知道,那两个小厮这么不长眼,没把人请回来就算了,还将人得罪的死死的!
“请夫人高抬贵手。”金玉娘恳求地说着。
安竹连看都没看一眼金玉娘让人准备好的厚礼,她道:“金老板,当时的情况,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我妹妹身边的人护着她,只怕你们要强行带走她。”
“还有。”安竹话锋一转,话语之中,透着冷厉:“小夏还是一个孩子,禁不得吓,那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做噩梦,你们想把小夏带走,难道不是想要为己所用?”
“还是说,你们金缕坊看中的绣娘,或者对你们有威胁的人,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毁之?”安竹冷眼看着她,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桌上的茶盏震颤,桌子都好似要散架一般。
金玉娘吓了一跳,难道说,这就是武将的夫人?连他夫人都这么……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夫人息怒,夫人误会了。”
金玉娘忙站起身,躬身赔罪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我们只是想请小夏姑娘过去指点指点。”
“若真想指点,为何不直接找董掌柜,非要这般撞车,又是想要强行带人走?”安竹挑眉,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能知道小夏,还是因为玲珑绣坊的一个绣娘吧?”
安竹的语气凌厉,一点都不柔弱,再加上刚刚拍桌子的样子,让金玉娘的心中打鼓,她再三解释道:“夫人,真的就是一个误会,我承认,最近因为玲珑绣坊屡出新衣,让我们金缕坊的生意一落千丈。”
“这才像真话。”安竹开口,之前那些道歉的话,她听了都觉得太官方,太没诚意了。
一切推到那几个不懂事的下人身上,这就能掩盖金缕坊为了生意,便使用手段抢人,这才是真相。
“夫人。”金玉娘觉得眼前的将军夫人,一点都不好糊弄,她准备的厚礼,对方居然连看都没看一眼,她清了清嗓子,道:“是,我们金缕坊确实是想请小夏姑娘,替我们金缕坊办事。”
“你们管那叫请?”安竹冷哼一声。
“夫人,都是我们的错,我们……”
金玉娘的话音未落,一旁的禹笑就开口道:“这是我们小夏姑娘运气好,碰上一个忠心护主的下人,护着逃走了,这若是落入到你们金缕坊,就得是威逼利诱了吧?”
“若是小夏姑娘不愿意,你们是不是还得用点手段,比如威胁家人,比如用刑?”禹笑每说一句话,金玉娘的脸就沉了一分。
“不是的。”金玉娘反驳着,但这声音,却底气不足。
“这是小夏姑娘有一个将军夫人的姐姐,若是普通人家,不敢反抗,你们还会上门道歉吗?”禹笑上前一步,她是杀过人的,身上的气势凶悍。
金玉娘吓得往后一个踉跄,饶是她平日里被别人称为悍妇,此时,也是半点都硬气不起来。
安竹看着她脸色苍白,道:“笑笑不过是吓了吓你,说了一些真话,你尚且如此,我妹妹如今才十三岁,你又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