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一张方桌四分五裂。
拍碎桌子的是一个中年胖道士,正是从武当脱离,张松溪的师弟之一。
“可恨,那张松溪,居然炼制出了延年益寿丹?是用的那颗地脉阴莲子吗?但这不合理,武当仅存的药材,根本不够丹药所需,更别说炼制八颗,一颗地脉阴莲子也绝对不够。”
“是不够,但武当有没有库存,那就不好说了。”又一个偏瘦弱的中年道士开口。
“怎么?你这意思,是张松溪隐瞒了武当库存?师叔,你觉得这可能吗?”生气的中年胖道士看向了师叔。
“不可能,武当内库,一直都是我看守,在张松溪还没有上位之前,我就接受了,里面有多少资源,我比谁都清楚,如今留下不到曾经的一成,而且精品全无。”先前看守内库的老道士,果断回应,表示没有这种事。
“那张松溪是怎么练出延年益寿丹的?他还能变出来不成?”一群道士,满脸古怪。
“你们关注的点是不是有点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张松溪的挑衅,他故意选择了和我们一样的日子,逼迫整个奇门圈子做出选择,这让我们很被动。”白发老道士终于开口,眼神诡异。
“师伯,有什么好怕的?整个武当的精华,都在我们这里,虽然我们脱离,但我们另辟捷径,未来等张松溪那边坚持不下去,我们依然是正统,祖师爷也要捏着鼻子认了。”一个年轻道士一脸不在意。
“废物,一点都看不透,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废物弟子?”年轻道士身边,一个老道士直接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师父,我说错什么了?”年轻道士一脸委屈。
“这是真正的阳谋,张松溪这是告知整个修行界,他才是正统,并且以延年益寿丹来作为善意,如果接受他的善意,那就必须和我们划清界限,否则未来在奇门圈子,将没有立足之地,毕竟名门正派,最讲究这一点,概莫例外。”
“那实在不行,我们错开日子,不就行了吗?”
“烂泥扶不上墙。”老道士一脸失望,自己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他居然还这么说,完全没脑子。
旁边一个中年道士就笑眯眯的道:“师侄儿,你这是让我们认怂吗?”
“啊,我不是这意思啊。”年轻道士吓了一跳,怯怯回答,似乎很惧怕这个中年道士。
“哼,我告诉你,现在我们不仅不能错开,而且还要硬着头皮大办特办,否则我们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声势就全没了不说,我们也会沦为笑柄,再也不能翻身。这一次,算是张松溪打过来的第一招,如果连第一招我们都接不住,那张松溪就真的没说错,你们,包括我,都是废物,是武当的蛀虫,少了我们,武当会变得更好。”中年道士冷笑。
“关键是,我们太被动了,张松溪占据大义,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如今更是趁机发招,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我们就算是想退出竞争都难了。”
“是啊,不能退,不能败,否则我们只能散伙,各奔东西了。”
“师伯,您有什么好意见吗?”众道士看向了白发老道士。
白发老道士,淡然道:“不是说好了,你们商议掌教,长老,划分职责,我只做一个不管闲事的太上长老。”
“可是师伯,现在是真正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我们败了,那现在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白发老道士叹息:“没得选择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你们亲自动身,前往先前发出邀请的那些宗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争取到他们。第二,派人去武当找张松溪,和他商议,能不能改日子。”
“啊?那不是做梦吗?张松溪故意选这个日子,不可能轻易放过的,去找他,除了被羞辱,没有别的用处了。”
“那就去其他宗门,哪怕是跪,也要把那些宗门的大佬跪过来,这是我给的建议,如何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白发老道士说完,起身就走。
一群道士面面相觑。
等走到了无人处,来到了一处观景台,看着群山起伏,山河秀丽,白发老道士一脸黯然,悔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觉得张松溪之外,武当还有可造之材?
终究,还是我错了,武当这一代,毁于我手,真的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翌日。
武当后山。
沈浪正在和张松溪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