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我们是没有经过你同意,做了一些事,但我们做的事,难道不是为了武当?这么些年来,武当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二代三代弟子,难道就你一个人着急,我们就不着急?好,现在我们为了武当,付出了一些代价,虽然没有成果,但我们有经验啊,未来继续培养,总能出几个人才,这世间任何投资,难道不都是这样吗?”一个四十来岁的壮硕道士忍不住开口了,一脸不服气。
张松溪气笑了:“好一个没有成果,也有经验,说得真好啊,那就按照世俗的投资来讲,现在武当破产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壮硕道士顿时傻眼。
“说呀,你们不是有经验吗?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弄资源来,弄到资源继续培养,总不能你们不经过我同意,把内库百年积累用完了,拍拍屁股,让我来给你们弄资源吧?我是韭菜吗?还能让你们一茬茬地割?”张松溪嘲讽地看着壮硕道士。
壮硕道士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张松溪对这些人彻底失望了,看向白发老道士道:“二师伯,我敬你为长辈,希望你也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好的,武当只有表面的光鲜了,如果这事情暴露出去,武当必然沦为笑柄,到时候可就不是几句话就能推辞,你们在场的,一个个都要自己抹脖子去向祖师爷请罪。”
白发老道士欲言又止。
张松溪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现在,我说第三条路,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把吃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我就不信了,你们拿去的资源,还能全部用了,养猪都没这么奢侈的,如果不愿意,可以,去真武大殿发誓,主动申请脱离武当吧,从此两不相干。”
“这可是你说的,逼迫我们离开武当?”一个老道士眼神微动,突然开口。
张松溪冷笑:“怎么?临走还要给我泼一身脏水?”
老道士怒道:“难道不是吗?我们为武当……”
“可拉倒吧,看看现在的武当,你们付出了什么?武当失去了什么?别怪我无情,这件事,我不打算隐瞒,会向整个奇门公布武当如今的情况,到时候我难辞其咎,但谁犯的错,谁也别想逃过。”张松溪冷冷反驳。
“你!”
“二师伯,言尽于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松溪看向白发老道士。
白发老道士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做个表率吧,此生愧为武当弟子,我选择脱离,这就去真武大殿请誓。”
这话一出,一众道士目瞪口呆。
这带头的都要跑了,他们怎么办?留下来等待祖师爷的责罚吗?
须知这可不是普通人的分家,奇门的事,那是有玄奥的。
“我也脱离。”一个老道士急忙附和。
“我选择脱离。”
“我现在就去请誓。”
看着一个个道士开口,似乎生怕漏了自己,张松溪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沈浪则是目瞪口呆。
我去,更无耻了,败坏了家门,居然选择跑路?
你们这样,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等所有道士都表了态,张松溪笑了:“很好,既然做出了选择,说多无用,我只提醒一句,离开容易,但是想要再回来,可是要经过真武法会,祖师爷同意的。”
“所以,祖师爷在你嘴里就是个口头禅?是被用来对付师兄弟的?你可真是一个好掌教。”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张松溪转身看去,就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刚才镇守内库的长老师叔。
听到这话,沈浪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放在嘴里,总比心里都没有要强得多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放肆?”那镇守长老冷冷看向沈浪。
沈浪微笑:“我是人啊,连人都看不出来,你这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吧?也难怪,欺师灭祖,败坏门庭都干得出来,早就不是人了。”
“你找死!”镇守长老大怒,似乎就要动手。
张松溪横跨一步,挡在沈浪前面,开口道:“怎么,师叔也打算脱离武当?”
镇守长老冷冷看了张松溪片刻,这才道:“武当在你领导下,变成现在这样,你难辞其咎,完全不合格,我早已不待见你,决定离山自修,未来如果武当换个掌教,我会再回来。”
张松溪冷笑:“回来?离开要在真武大殿请誓,回来你以为不用吗?你当祖师爷是摆设?”
“我只是看不惯你,可没说脱离武当。”镇守长老却很淡定。
其他道士闻言,也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