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蹊看着面前突然伸出的那只脚,脸上带了两分火气,这人就是故意的,忽然伸脚绊他,又拉了他一把,没让他摔倒。
赵言蹊脑子里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谁这么无聊,便直接问,“兄台是哪位?”
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才刚喝了酒,放下酒杯,探花郎就不认人了?”
这话很有些歧义,但赵言蹊已经顾不上。他睁大了眼睛,惊讶道:“王爷?”
“咦,也是只狐狸。”瑞亲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狐狸面具,又敲了敲赵言蹊脸上的狐狸面具,语气中带上了分愉悦笑意,“与探花郎有缘的人可真多。”
赵言蹊心里腹诽,这简直是狗耳朵,离了好几米呢,他与萧芷澜的对话,瑞亲王居然听到了。
瑞亲王无聊的很,好容易逮着两个认识的,拉着沈从望和赵言蹊,陪他赏花灯。
另一边,赵言舒和孟萱也被人缠住了。都说冤家路窄,两人好好的看别人斗巧。比的是对月穿针,事先准备好的五彩丝线和七根银针拿出来,对月穿针,谁先把七根针穿完,谁赢。
结果遇上了一肚子火气的魏琳琅,魏琳琅接连在叶清清那里吃了几次亏,憋了满肚子邪火,偏拿叶清清没办法,瞧见赵言舒和孟萱,知道这两人是叶清清朋友,便把火气发到二人身上。
她是国公府的嫡女,赵言舒和孟萱无品无阶,硬抗只会吃亏。被魏琳琅逼着,与她们下场比试,孟萱向来不爱针线,赵言舒针线也一般般,与魏琳琅身边精通针线活的大丫鬟相比,差了一截。
两人输了之后,被魏琳琅好生嘲笑了一番。孟萱从小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赵言舒冷静些,拉着她不让她说话,把她护在身后。
魏琳琅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了些,鄙视的扫了两人一眼,嫌弃道:“别摆出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好像谁欺负你们似的。自己粗手笨脚,还不许别人说了?这么大的姑娘了,连针都穿不好,以后谁会娶你们?”
孟萱咬着牙,赵言舒死死拉着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魏琳琅身边的一众丫鬟侍卫虎视眈眈,动起手来也是他们吃亏。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却没一个敢帮她们说话。
魏琳琅还要嘲讽两句,人群中晃悠一个人出来,打了一个哈欠,“魏大姑娘自己恨嫁不成,倒关心起别人的亲事了。”
孟萱和赵言舒转头,陆沉懒懒洋洋走了过来,只他一个,没见到孟山长三人。
魏琳琅不认识陆沉,皱眉道:“你是谁?什么闲事都敢管,也不怕活不长!”
陆沉啧一声,“这么嚣张跋扈,怪不得你心上人不敢娶你。”
魏琳琅大怒,大皇子是她心里一根刺,求而不得又不愿放手,今日被人提了好几次,魏琳琅怒气上涌,指着陆沉喝道:“大胆狂徒!胡言乱语,败坏本小姐闺誉,给我抓住他,狠狠打一顿!”
她身边的侍卫就要上前,赵言舒和孟萱紧张的不行。
叶清清得到消息赶过来,冷笑一声,“魏大姑娘才是大胆。堂堂南宁侯,也是你说打就打的?”
南宁侯府就算落寞了,也轮不到一个国公府的姑娘吆三喝四。
魏琳琅一惊,不相信,“他是南宁侯?”
陆沉一身衣着,看起来普普通通,也没戴什么名贵的配饰,实在不像一个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