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皇上问。
彭大人点头,“仵作已经招了。”
丁管家还不肯认,但他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
叶清清道:“今儿一大早,户部侍郎丁大人府上的管家,带着小厮抬着棺材堵在萧王府门口,非说世子爷昨日轻薄了丁府侍女后又不负责,导致丁府侍女自缢而亡。”
“他们四处散播谣言,诋毁世子爷的名声,我一妇道人家,怕的很,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告到了府衙。”
叶清清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彭大人嘴角抽了抽。从头到尾,他就没从这位世子妃脸上看出一个怕字。案子审的比他还溜。
“好在彭大人明察秋毫,查出侍女是被人下迷药迷晕后吊死,造成自杀的假象。对方还收买了仵作串供。”
叶清清道:“我们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丁大人,丁大人要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只能求皇上做主了。”
她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清楚透彻。沈从安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沈从安从角落里走出来,“还请皇上明查,还微臣一个公道。”
从叶清清开口,丁大人额头就开始冒冷汗,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好的差的,心里都过了一遍,独独没想到,叶清清能带着京兆尹到御前告状。
丁大人慌忙跪了下来,“皇上,臣冤枉。”
“臣府上昨夜确实死了一个丫鬟。”丁大人辩解道:“这丫鬟还留了封遗书,她自己说,是因萧世子而死,死后别无所求,只想能够以萧家奴的身份葬了。”
“臣见她言辞恳切,以为她真的与萧世子有一段缘,便让管家把人送到王府去,留不留她,都由萧王府决定。”
丁大人道:“臣绝没有让人散播谣言,诋毁萧世子。更没害侍女,买通仵作。臣与萧世子无冤无仇,这么做对臣有什么好处?”
“丁大人说没有,就没有?”叶清清道:“公道自在人心,丁府管家在萧王府门口说的话,很多百姓都听到了。到底是不是故意诋毁,随便找些人来问问就知道了。”
护国公使了个眼色,一官员上前道:“皇上,御书房乃商讨国事之地,此事该移交给刑部详查,等刑部查出结果后,再做定夺。”
叶清清不满道:“人证物证都在,还要查什么?”
“再说了,诬陷忠良之后、朝廷官员,就不是国之大事了?王爷还没到边关呢,就有人陷害他的独子,实在令人寒心。我看背后之人心怀叵测,不安好心。”
“王爷一向看重世子爷,若世子爷出事,王爷必定忧心。将心不定,军心不稳,对边关形势不利。也许此人就是与北戎勾结,才会在这节骨眼上对世子爷出手。”
叶清清这一套一套的,在场诸人都给听愣了。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忒不要脸了些。
这话,搁别人说还行。你一萧王府世子妃,这么往自己夫妻脸上贴金,萧王同意了吗?
护国公脸色难看,丁大人一张脸更是惨白如纸。
好家伙,以后谁对他们两夫妻出手,那就是与北戎勾结,得背一个通敌叛国的名头了。
能进御书房议事的,嘴皮子都挺利索。可方才那官员,硬是让叶清清两句话,给说的不敢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