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蹊喝的头晕脑胀了,也不敢拒绝,他杯中的酒已经喝完,刚拿起酒壶准备倒,瑞亲王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喝本王这个。”
他给赵言蹊斟了满满一杯,赵言蹊看的眼角直抖,硬着头皮碰了碰杯。赵言蹊仰头,杯中的酒一下肚,人就愣住了。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清水。
瑞亲王附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探花郎,你可比状元公傻多了。不会装醉,也不会掺水吗?”
他说着,又给赵言蹊倒满了一杯清水,勾唇一笑,“来,今夜让我们不醉不归。”
有他在,别人也不敢再来灌赵言蹊酒。不过看着,他给赵言蹊倒了一杯又一杯,一个个又都同情赵言蹊起来。
都以为,赵言蹊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喜怒不定的王爷,才惹得他报复。
唯有知情的赵言蹊,面上不显,心里却生出一抹感激之意。
一直到月上柳梢,宴会才散。一大半的人都喝的烂醉,有些还是宫里太监给送回去的。
沈从安三人坐着马车,回到侯府时,叶清清她们已经睡下了。
天色已晚,沈从安仍是洗了澡,洗去一身的酒味,才轻手轻脚的上床。叶清清睡的正香,秀丽的容颜上一片宁静,沈从安浮躁的心瞬间沉静下来,轻轻在她额头上落在一吻,拥着她入睡。
宴上三人都喝了不少酒,缓了两天才缓过来。一甲前三,无需再考试,已经授了官。三人皆入翰林院,沈从安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和赵言蹊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剩下的人要经过朝考,通过考核,会被留下来,成为庶吉士,在常馆学习三年后,进入翰林院。未通过考核,会外放为官,当知县、县丞……
三人中,只有罗晏秋还需再考试。原本罗晏秋对是否外放无所谓,但如今,沈从安和赵言蹊都留在了京城。他自然也想留下。
特别是沈从安在京城,他如果去了外地,还想娶沈如月的话,沈如月就得跟着他去外放吃苦了。
所以,对于这次朝考,罗晏秋格外重视。宿醉的头疼还没缓过来,就开始看书复习,向陆沉咨询,朝考一般考试的内容。那股钻研劲,比之前学习,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努力,众人看在眼中。孟萱也算了解了他与沈如月之间的一些纠葛,看他如此用心,没忍住,私下悄悄问了沈如月,“月儿,表哥要是能留在京城,你愿意当我表嫂吗?”
孟萱一脸的期待,“就算不当我表嫂,给表哥一个机会也成。”
她问这话时,身边只有一个叶清清。
沈如月脸,腾地一下成了火烧云,低头扭着衣角不说话。
孟萱等不到答案,急死了,又不敢再继续问。还是叶清清了解沈如月,看她这害羞的表情,想必这段时间以来,罗晏秋的努力,终于是打开了沈如月的心房。
她或许该为沈如月准备嫁妆了。
很快就到了朝考,沈从安赵言蹊,两人一起去送罗晏秋考试。进入之前,罗晏秋狠狠的抱了一下赵言蹊,力道大的赵言蹊拿脚踹他。
“别动,让我沾沾喜气。”罗晏秋正色道。
赵言蹊翻了个白眼,“那你该抱从安才是,抱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