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
“真不打?”
“你要是打了怎么办?”
“你到底说不说?”
就在黄卉娴抬起粉拳准备打人的时候,吴郝很是欠扁的说道:“看你们这么无知,又这么求知的份上,本大爷就告诉你们吧。其实也没多大的问题,就是……他不举。”
听到不举两个字,众人顿时脸红起来“吴郝你无耻。”
吴郝“瞎说,哥我一口白牙哪里无齿了,倒是你们,思想太不纯了。”
“……”几人顿时汗颜加无语,这混蛋当真是什么话都不分场合对象啊。这能怪人家么,谁叫你当着人家女生的面说那么敏感的词。
今天,吴郝又见到了分别已久的闺蜜们,心情大好,什么绝望痛苦的事情都给抛到了脑后,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地享受重逢的喜悦。因此喝了很多酒,直到脑袋晕乎乎的,然后倒在黄卉娴的怀里径直睡去。
吴郝做了个特别的梦,梦里自己就睡在黄卉娴的怀里,迷糊间他哭了,坚强如他,哪怕曾经年幼时被亲人抛弃都没有哭,但今天他却哭了,就像一个被人抢走糖果,心下无比委屈的孩子一样。那种无助、绝望而迷离的眼神,让人心里直发酸。梦里呢喃着“紫,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离开我……”
尽管黄卉娴三人不清楚吴郝口中那个名叫‘紫’的人是谁,可见到吴郝第一次在她们面前哭得这么悲痛欲绝,终于忍不住,抱在一起陪着吴郝大哭。
清晨,窗外第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射在吴郝带着泪迹的面庞,刺目的阳光将他照醒,望着窗外那皎洁的天空,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一张脸,那一张终日微笑熟悉而陌生的脸。有那么一刻,泪水瞬间湿润他的眼,尽管吴郝已经极力地想去控制,却无能为力的任由它掉落,掉落在木地板上,任它暴露在空气中,最后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想到从前的点滴,他的心情是复杂的,竟有些无法言语,真是感觉可笑至极。为什么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到来,为什么不让我就此死在过去。
低头看着阳光映出的影子,忽然感觉喉咙一哽,快步跑去卫生间,哇的吐出一大口如同红酒般的液体,只是这液体却比想象中的要浓许多。
吴郝彷徨着,叹息着,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之所以叹息,是为了叹息生命为何会如此的脆弱;彷徨是对内心记忆的无可奈何;自嘲是在嘲笑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放不下,即使是死亡又离他近了一步。
2003年7月初,吴郝在医院检查出了脑癌晚期,院方声称吴郝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而今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也就是说医院对他发出的死亡倒计时早已经过去,可吴郝目前却还活着,照理说他是不可能还能活这么久的,可偏偏吴郝就是如此的妖孽。
不科学,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原因无他,正如之前吴郝对唐玲她们三人所说的那样,他很幸运,无意中在大学图书馆里得到了一本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遗经——《药王经》。吴郝对唐玲她们所说的话,并不全为假,他确实已经将那《药王经》吃透,并能够用于实践,这也正是为什么他对李韦超的病这么有把握。
《药王经》里面有着许多吴郝闻所未闻的案例以及对草药的识别利用,也正是靠着对药王经的理解,吴郝曾有过一段时间去搜寻能够治好自己病的草药。只可惜《药王经》里面提及的草药实在是太过于珍贵稀有,有一些更是没有听说过,比如龙涎草、北三七、扣子七、重楼以及延龄草等。
可惜的是吴郝虽然在神农架里找到可解百毒的北三七以及重楼等稀有草药,却是缺少了一味珍贵药引——龙涎草。龙涎草药经有云:“龙吞万母精气,植允其涎,化凡,尔食之,药可愈,逆无象。”如此可逆大道之物又岂是凡品,其生长条件之苛刻,只怕早已经灭绝。
吴郝自知时日无多,如今只希望在最后的倒计时里,尽可能地多赚钱。虽然吴郝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他的身后却有一个胜过亲人的奶奶,如果不是她,可能自己早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所以他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然奶奶过好下半辈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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