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衍既都将窗户纸捅破了去，那避孕这事就迫在眉睫，古代又没有橡胶套，难不成真的要用鱼鳔？</p>
李宛悄悄嗅了嗅，空气里还是腥的。</p>
“若是娘娘不喜欢这，臣妾还能叫人用羊肠子做些，细细清洗过必然是没问题的。”</p>
瞪着一双圆丢丢的眼睛，张娴用极其渴求表扬的眼神看着李宛，她这么贴心，还不给点奖励吗？</p>
看得出爱人窘迫，谢衍连忙解围，“好了好了，贺兰，快快快，拿下去拿下去。”</p>
他又不傻，张娴这个人可长了八百个心眼。</p>
细细观察着李宛，张娴突然道，“娘娘这几日操劳国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可得注意休息，臣妾知道个方子治失眠多梦最好。”</p>
谢衍被政务叫了去,李宛转着镯子看她殷勤相送，眸子一转便知道她心思定然又活络了。</p>
等张娴重新落座，她道，“太妃来的正是时候，哀家想寻个人来接后宫的担子，太妃觉得谁合适？”</p>
深呼吸，张娴分析道，“后宫原来的宫人上万，现在砍掉一半怎么着也得有四五千人，这样大的工作量还是要找个熟悉皇庭且能长久待着的人才好。”</p>
“若现在陛下有皇后便好了。”</p>
她故作难过的以拳垂手，连连感叹无人可用。</p>
“太妃真是个可心的妙人，竟然和哀家想一道去了，这几日我将宫里人都想了个遍，可算找着个勉强合适的人，你猜猜是谁？”</p>
李宛故意往前探着身子，言语间直往张娴身上引。</p>
“臣妾定会...</p>
李宛立马道，“交给林棋怎么样？”</p>
张娴哗然，表情僵在脸上，谢恩的话还卡在喉咙里。</p>
微微笑笑，李宛解释道，“若论起在宫里的年头，你我谁比得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p>
“林姑娘年岁轻脑筋转得快，处理事情也灵巧，日后太妃要多帮衬帮衬她才是。”</p>
重新倚靠着坐回软枕上，她不紧不慢捻着玉珠，张娴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化为不甘吞入腹中。</p>
“臣妾遵旨。”</p>
两人就守在窗边，院子里月疏正指挥人把自己的物件儿搬进东偏殿，段思君抱着孩子再次和李宛对视。</p>
张娴把这两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里面一定有事情。</p>
她笑道，“娘娘，段姑娘也合适呢，若她想长久在宫里待着，不妨也给个女官的位子，替娘娘分忧。”</p>
段姑娘吗？</p>
段思君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抱着孩子双膝跪下等着吩咐，大有逼迫之意。</p>
李宛望向远处，月疏在东偏殿门口以手为扇，不动声色点点头。</p>
视线转回段思君那，她还梳着高马尾。</p>
捻着珠子，她道，“既然太妃提出来了，那段姑娘也帮着打理一二吧，切记要以陛下为先。”</p>
她倒要看看，段思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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