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能力逐渐停滞,肖町兰甚至感觉不到疼,飘飘忽忽看着他,“你...”</p>
“三使手里都有百人的护卫,你手里更分了千人的兵团,操纵兵马的信符呢?”</p>
程烈子的声音似鬼魅勾魂,轻飘飘慢悠悠的在肖町兰的耳朵里打了个转儿,他笑得痴傻指着他,“你有些眼熟...”</p>
“信符在哪儿?”</p>
“在...在我身上...”</p>
肖町兰早不甚清醒,程烈子嘴角抽搐强压着愤怒,逼问道,“信符在哪儿?”</p>
“在我身上...”</p>
再次得到同样的回答,程烈子干净利落给他喉咙开了个口,见鲜血慢慢浸润了床铺,他才慢悠悠摘了腰间的荷包,取出还在冒烟儿的拇指大青瓶儿盖严实,把口中的药丸吐在了香炉里。</p>
他从小跟随医家学习,做些迷药和解药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p>
将肥硕的肖町兰踹翻了身,水牛腰上用红线别着手掌大的布包,里面正是孟州布政使的兵马信符。</p>
按理来说府郡的兵马只在都指使一人手里攥着,但孟州和汀州情况特殊,除了知府外,三使手里都有些能应急的人。</p>
揣好信符,程烈子推开门翻身上房。</p>
见几个黑影压着什么人从后院飞跃而过,而肖家后院灯火攒动,这群家丁们不会轻功,操着满口的绒族话在地上急得直蹦跶,他嗤笑一声,看来想杀肖町兰的可不止他自己。</p>
进布政使司的时候,他毫不例外被人逼住了喉咙,直到亮出手里的信符,面前满脸横肉的将领才犹犹豫豫的放下刀,想拿过仔细检查却被程烈子转身躲过。</p>
“你不给我看,我如何知道这是真是假?”</p>
“你若耽搁了布政使大人的大事,有几个脑袋够你赔的?!”</p>
程烈子脸子一落,冷眼冷语的训斥还真有几分独断专权的味道,将领将信将疑看着他,“大人为何派你来?”</p>
“怎么,大人叫谁来,还得写封书信给你请示一番?!你官拜几何?不信我的话你就去吧。”程烈子席地而坐,盘了个二郎腿抬手一指,“大人府上的女眷才被神秘人抓走,大人在府里急得团团转,我是不敢打扰,你去吧,问完了告诉我答案。”</p>
将领和身边的人研究了半天,直到有个小子说,“布政使大人确实喜欢叫些少年来传话儿,这信符我看也不像是假的。”</p>
肖町兰脾气暴躁甚至有拿人下酒的传言儿,这就导致死到临头也没人敢去救他一把,将领打开门换上谄媚的笑,“看我等是有眼不识泰山,郎君快里面请。”</p>
冷哼一声,程烈子斜眼瞄着里面整齐摆放的武器,这肖町兰非但养私兵他居然还囤积军火!</p>
大摇大摆进去,他甚至将沾血的大氅脱了甩给那人,“给我寻身干净衣裳,将人全部叫出来随我去解救夫人姑娘!”</p>
“姑娘?”将领一愣,“布政使大人只有两子,何来姑娘?”</p>
程烈子也一愣,屋外弓箭上弦的动静猛然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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