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怎么样?和咱们什么关系?”</p>
胜玉百思不得其解,眼瞧馄饨散尽了热气儿,连忙端起来喝了两口。</p>
张俭无奈摇摇头,周到玉代表的就是谢衍的意思,他来宣旨不是摆明了谢衍在示好?</p>
最后两个馄饨下肚,胜玉一擦嘴巴满足的拍拍桌子,“这家不错,日后可以常来。”</p>
店家老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见那两人吃饭也不摘帽子更是心生鄙夷,抹布啪摔在桌子上,没好气儿道,“平头老百姓装什么土大款?天天装的像国家大事都要你们管理似的,赶紧给钱!”</p>
午后二时,证盟的车驾便出京城地界到了左邻的金州,众人原打算寻个山庄落脚,平扶桑二话不说弯弓射箭便打了三五只鸟来,拎着翅膀扔在李宛脚下时那鸟还没死绝。</p>
她往后退了两步,“如今春分,王子想将山里的鸟都打绝了吗?”</p>
平扶桑的车驾里,轩窗的帘子拉起,张莫微微探出头。</p>
李宛登时蹙起眉头,那不是白音的新娘吗,怎么又出现在这了?</p>
贺兰喜反应极快,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问道,“绒族王子车里的是谁?还不速速下车见过皇后娘娘。”</p>
那女子似乎被贺兰的话吓着了,面露恐惧缩了回去,平扶桑的脾气立马上来,“她是我的妻,大梁皇后有意见?”</p>
卫寅才交代好了士兵布防,还没走近就听见平扶桑言之凿凿在针对李宛,立马辩解道,“王子说话要注意分寸,我们娘娘不过是关心罢了。”</p>
马车帘子掀起,平扶桑忙不迭去接女子下车,那姑娘细声细气道,“王子..莫要起了冲突。”</p>
“看样貌,姑娘似乎是大梁人。”</p>
李宛裹着厚实的毛毡,坐在贺兰才搬下来的凳子上,张莫缩在平扶桑的怀里似乎还带着三两病气,脚步虚浮走到她眼前屈膝行了个礼,“奴玉温,见过娘娘。”</p>
“什么奴?你应当说玉温,把奴字去掉。”</p>
平扶桑横冲直撞的话逗笑了月疏,见引得众人侧目,她忙躲开自车上取了暖手塞给李宛。</p>
上下打量她,仍旧觉得眼熟,李宛道,“玉温姑娘看起来有些故事,也有些眼熟。”</p>
“你们大梁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什么眼熟不眼熟的她也不会留在大梁的,你们惯会暴殄天物,如此家人竟然当做奴才贩卖。”</p>
接过仆役递来的大氅结结实实给玉温包好,平扶桑随地坐下,“照我看,烤几只鸟便罢了。”</p>
玉温抬手一招,有个绒族小子抱着手臂大小的罐子跑来,她亲自盛了半碗递过去,“草民今早做了些汤饭,一直放在保温罐子里揽着,娘娘若是能赏光尝上两口便是草民的福气了。”</p>
不等李宛回答,贺兰便接了那碗,笑道,“姑娘,娘娘脾胃弱只有滚烫的吃食才能下咽,奴才这就将汤饭热了来。”</p>
“诶!你们这是不给我们面子!”</p>
平扶桑抬脚一挡,贺兰喜措不及防连人带汤都摔了出去,幸好身下是柔软的雪层才没受伤。</p>
碗摔在树上的巨大动静惊动梁绒两方的士兵,长刀顿时出鞘,以绊倒的贺兰为线拔刀对峙。</p>
玉温低头拭泪,垂着眸子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拉着平扶桑小声道,“好了好了,不过是碗汤饭,玉温手脚粗糙,娘娘嫌恶也是自然,好王子,快叫人收了刀吧,若是伤了人那才是玉温的罪过。”</p>
李宛大为震惊,如此绿茶,实在是品种稀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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