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肉的手尴尬的一顿,胜玉转而放在自己的碗里,尴尬的笑了两声,将筷子放下。</p>
“公主...”</p>
“你陪我喝杯酒吧。”</p>
张俭蹙着眉不懂她的意思。</p>
胜玉摩挲着桌上精致的白玉酒杯,按着贤娘娘说的这里便是一杯便是极乐的助兴之物了,见他还狐疑的看着自己,她不再犹豫取了两个杯子利落的倒满,动作之急甚至慌撒了不少。</p>
“陪我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你走。”</p>
公主眼尾鼻头都是红的,楚楚可怜的小女子泪眼婆娑,纵是张俭心坚如铁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结果酒杯放低一寸碰了公主的酒杯底,“臣遵旨。”</p>
滚辣的酒从喉咙一路进到胃里,原本冰凉的四肢登时有了暖意,公主拄着脑袋感觉自己有点晕,用力转过头看看这件屋子,好简陋的地方,里间的小屋堆满了绢丝布料,连张床都没有。</p>
“公主,臣..臣有些晕。”</p>
张俭自恃酒量不错,可这杯酒喝完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浑身燥热,脱了大氅在原地转着圈。</p>
公主靠在桌前,大氅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伸出一只玉手,“苏节...苏节,你转的我头晕。”</p>
“公主..”</p>
细长的脖颈坦露在眼前,张俭咽了口唾沫。</p>
“扶着我,我头晕..”</p>
胜玉站起身子,双膝软弱无力,若不是他扶的及时怕就要栽倒地上,摸摸他身上冰凉的官服,她没由来的落泪,这么多年,她终于能抱一抱苏节了。</p>
“公主...”</p>
“我们去内室吧。”</p>
李宛赶到太极殿书房之时,公孙瓒和卫寅早已等候多时,身披战袍双手抱拳行了军礼。</p>
抖去一身寒意,李宛直奔暖炉烤火,半分架子也没有问道,“同知大人,卫大人,快快请起,近来事务繁忙还未来得及过问,两位一切可好?”</p>
“托娘娘和慎王殿下的福分,臣一切安好,家里也一切都好。”</p>
此言外之意说的便是邵惜时和锦时,李宛了然转头看卫寅,他和卫戍生得几乎一模一样。</p>
公孙瓒为她引荐道,“娘娘,这位便是汀州宣慰使司同知卫寅,也是卫戍的亲哥哥,卫氏满门忠烈这一辈的男儿除卫戍外皆在外为将。”</p>
“卫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p>
卫寅和眼前的人还不熟悉,但早已听说了她维护弟弟的事情,低头敛去悲伤之情,从怀里抽出一份军报双手呈上,“娘娘,此为臣刚收到的汀州加急军报,绒族退兵了。”</p>
接过那张轻巧的黄帛,短短四行字解了汀州之困,落款是谢潭,那位大梁的战神。</p>
原书里可怕的走向她记得清清楚楚,绒族佯装退兵换的谢潭的松懈,而后衬和亲之际猛然攻城,谢潭急火攻心撒手人寰,京城里绒族人里应外合,大梁从此灭国。</p>
“雍亲王的身子骨可好?”她盯着卫寅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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