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分的慎郡王妃,是奴才的妹妹,被娘娘玉手一招带来宫里的,是奴才的弟弟。”</p>
昏暗的灯光里,魏思远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娘娘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p>
“骰子...”贤太妃有些不解看着两人。</p>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可看得出这小子背负着什么,那装也得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p>
苏太妃哪有闲心管她,上下打量魏思远,“你...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个做太监的哥哥?”</p>
“娘娘现在知道了。”</p>
魏思远转头看看门外似乎有些黯淡的灯光,突然笑道,“天这样晚了,娘娘该休息了。”</p>
贤太妃自觉站起来往门外走,苏太妃想拉着她的袖子,可她走的飞快压根不给这个几乎,等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这屋子里的时候,苏太妃才拉紧大氅躲在榻上。</p>
魏思远也不在意她,着两人铺好床,便道,“请娘娘就寝。”</p>
“没有炭了。”苏太妃强压着心里的害怕,指着暖炉。</p>
将灯吹灭,魏思远道,“今年寒冬炭火紧张,娘娘将就些吧,奴才告退。”</p>
苏太妃自己待在漆黑的屋子里,放眼望去只有内室半盏小灯还在勉强指引方向,火炉的炭火将要燃烧殆尽,她突然捂着脸哭了出来。</p>
灯火晃动一二,而后从昏暗转为明亮,漆黑的夜空里煞是显眼。</p>
段禧被五花大绑困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灯发愣,谢衍坐在他对面无奈的捂着头,“段禧,你可有在听我在说什么?”</p>
“我不跟反贼说话。”</p>
“绒族已经到京郊了,明日若不能洽谈便要两国开战的,你不心疼大梁的数十万百姓吗?”</p>
谢衍见他还死死盯着那灯,索性将它端到一边去,伸着手在他眼前晃悠,最后从袖子里落出一个精致的帕子包,摊开看是那块虎符。</p>
这虎符是当年太祖皇帝亲手雕刻的,圆润又不失威风,段禧登时坐直了身子,想动弹又被束缚在那,只得怒斥,“谢衍!你个反贼!果然是你偷了虎符!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小友!”</p>
“虎符不是我偷的,这是皇后所赐。”谢衍立马收起虎符。</p>
“哪个皇后?”</p>
“先皇后遗留,现皇后所赐。”</p>
眼见他神色有几分沉浸,段禧痛心疾首,“谢衍,我先前就警告过你,李宛是皇后,你是王爷,她在高台上,你在高台下,可你呢?你怎么为了一个女子谋杀你的皇兄啊!”</p>
见着老友如此神态,谢衍怔楞半晌而后蓦然笑出声,颇有些无奈又愤恨道,“段禧,你怎么还不明白?是皇兄要先谋杀我,我的身上的道道伤口,哪个不是拜他所赐!”</p>
“你以为他今日扶持你就是对你好吗?我告诉你,再过几年,你便是昨日的李国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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