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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辆马车带着运粮小推车行在路上,自后门进了一户人家。</p>
迎门的正是着黑色长袍的卫戍。</p>
李元序掀开帘子先跳了下来,搬好凳子才将公孙瓒和家眷扶了下来。</p>
卫戍打开门,这是个简单的三进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p>
“这是我的小宅,出了巷子不过百米就有市集,医馆在右手边,这段时间张俭必然要四周搜寻您的,先生先在这和我安生住着,熬过年关再说。”</p>
帮着把车上的行李细软都归置好,卫戍拄着桌面喘了口气,“京卫指挥使司那,过了年再去也不迟,吏部调令下来之前,先生都要万分小心。”</p>
公孙瓒一身简单短打衣裳,怀里窝着乖巧的五岁女儿,转头把孩子交给夫人,自己拱手道谢。</p>
“能和卫大人同住已是很好了,郡王的大恩,我真是无以为报。”</p>
李元序从屋外帮他们打了两桶水烧热,沏了一壶滚热的茶方才坐下。</p>
他道,“先生已经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眼下若还道谢可真是叫我们无地自容了,郡王这几日要处理张倦的后续事情,故而不能亲自来。”</p>
卫戍搓着自己的手抵御寒气,道,“暗房的唯一出口是先生方才看到的灶口,我就守在这间房里,张倦交给我,先生不必挂心,只是要劳烦夫人,每日做饭的时候带上小生一个。”</p>
公孙瓒的夫人生得温婉可爱,“大人客气什么,大人每日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p>
公孙的小女儿从娘亲的身上蹭了下去,跑到窗边指着外面,“娘,盖子在动。”</p>
李元序耳朵尖,一个健步就窜了出去。</p>
公孙瓒则抱起女儿哄着,“婧婧,和娘一起去玩好不好?”</p>
李元序把那带黑头套的文官儿从木桶里提溜出来,他身上沾上的麦子淅淅索索掉了一院子。</p>
公孙夫人抱着婧婧,不无担心的叮嘱着,“你可千万小心,身上还有伤呢。”</p>
眼瞧卫戍他们要把张倦带进来了,公孙瓒推着夫人的背把她们送进卧房,“夫人放心。”</p>
卫戍自己拎着他从灶口的暗道下去,往外走小五十步,便是个十丈长宽的小暗房。</p>
“张大人,好久不见。”</p>
“卫戍?这是哪儿?难道你还要设私刑?”</p>
他是个文官儿,抬腿坐轿出门有马,一路的颠簸几乎要了张倦的命。</p>
卫戍坐在他对面,紧紧攥着桌面才不至于把拳头打在他脸上,“我倒是想设私刑,我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可惜郡王慈善不叫我们动你,在这好好待着吧,当然如果你活够了,大可出去。”</p>
张倦环顾四周,这是个四周封闭的暗室,一整面的铁门的最上方有长方形缺口,屋子里全靠墙壁和桌面的灯油照亮。</p>
他有些不相信,“你们救了我?为什么?”</p>
此处简陋的甚至都比不上张家的厕房,但他却觉得温暖如春。</p>
卫戍站起身来看看墙壁上的灯油,从怀里抽出一沓子纸扔在桌面上,“你把张家的罪行一一记下来,以此为交换,保你平安离京。”</p>
眼看他要离开,张倦连忙起身,动作慌乱甚至带掉了纸笔,“我夫人呢?”</p>
卫戍把着铁门叉着腰,他叹了口气,“她死了,颈部有绳痕,在国公府就死了。”</p>
许是张倦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怔在那半晌,两滴子泪掉落之时突然放声大笑。</p>
“张俭!张俭老贼!为何朝我夫人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