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这小子要冲出去,卫戍眼急手快拽住他的袖子,“这么草率?这可不是你们小孩儿打马球!这是要死人的!”</p>
“那请问卫兄长,除了等闲比武练功和小人暗算,你上过战场吗?”</p>
见他摇摇头,李元序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裳上撸下去,“我在滇州可上过山寨血拼。”</p>
“李元序!急躁!”</p>
卫戍喊破喉咙也拦不住他。</p>
这小子当军师时那么淡定,怎么亲自上场的时候这么鲁莽。</p>
没办法,他只得端着手里的药盅等信儿,短短半炷香堪比半个世纪似的。</p>
万一李元序搭在这了,他可没法和谢衍交代。</p>
村里一声断喝‘救火啊!’,听着外面的狼哭鬼嚎,卫戍心里默念数道十。</p>
将药盅踹在怀里从后窗翻出,藏在雪堆后打晕后窗守卫,他才将耳朵附上公孙瓒的后窗子。</p>
屋里噼里啪啦在打架。</p>
不好,被人抢先了!</p>
桌凳噼里啪啦的撞击声过后,清脆的男声骤然响起,“先生!是我,跟我走吧!”</p>
卫戍一愣,这不是李元序的动静吗?他怎么那么快?!</p>
再看村那头的火苗渐渐减弱,他们没料到今晚正巧遇上自山里返家的猎户!</p>
卫戍刚站起身子,突然有人从身后狠狠勒住脖子。措不及防他手下一松,药盅不知滚落何处。</p>
他们两个小子再厉害,也胳膊拧不过大腿,过了不到十招便被背靠着背绑在一起。</p>
头缠绷带的魁梧汉子蹲在李元序面前,“阁下何人!无怨无愁为何要偷袭我等?谁叫你们来救公孙瓒的?”</p>
他的脑袋正是他拿酒壶打的。</p>
卫戍脑筋转得快,绑在后面的手死死攥住李元序的衣裳,意示他把嘴闭上按着他说的做,他张嘴一嚎对着那大哥哭诉着,</p>
“我弟弟,脑袋是傻得,他不灵光!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真的,他傻得很!连自己的头发都吃的!”</p>
李元序立马翻着白眼目光呆滞,盯着晕死在床的公孙瓒嘿嘿得笑。</p>
心里暗骂,该死的谢衍!该死的暗卫!</p>
一个都没来!</p>
该死的张俭居然给公孙先生下迷药!</p>
这药用多了会伤脑子的!</p>
魁梧汉子一巴掌扇在卫戍的头顶,“他刚才说公孙先生,跟我走吧!你当我是聋子没听见吗?”</p>
卫戍的白玉小冠摔在地上落了个粉碎,“那是因为...他姓公孙!我们苦啊大哥。”</p>
他侧过身子落下两滴子泪,衣袖落下,正好挡住李元序伸手够碎玉的动作。</p>
见大汉有些察觉,卫戍嗷一嗓子哭出声来。</p>
“我弟弟...本来有机会师承前任首辅公孙敖的,可公孙先生那年暴毙而亡,他就受了刺激,不管看见谁躺在那,就跪那就喊‘公孙先生,跟我走吧’!”</p>
“本来我们说好,走完这趟镖就回去给他娶妻的,结果货物被劫他又受了刺激。”</p>
“看着贵兄睡在那便控制不住了,我硬是关在屋里都没拦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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