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尘封许久的门,扑下来的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p>
“姑娘,咱回吧,干嘛在这受这份气呢?再说为何答应带四姑娘进宫?她是个人精,若被陛下看上了,咱们哭都没地方哭!”</p>
雀应好生不愿意指使宫人快些扫去灰尘,又搬来了凳子叫她歇歇脚。</p>
“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在外使坏。”李宛小心护着荷花酥,想吃又不舍得。</p>
雀应看了好生心疼,取了毯子盖在她膝盖处,“不过是块糕,想吃便吃吧。”</p>
“只有元序记得我爱这家的荷花酥,今儿冷不丁看见竟然有些触景生情了。” </p>
眼见宫人收拾妥当,她拉过雀应低声道,“我有件事要吩咐给你。”</p>
冬日里各个店铺打烊的早,再加上年关将近,这会儿市集里堵得水泄不同,一辆打着安国公府旗帜的马车缓缓绕过主路,拐进了巷子。</p>
安国公合目端坐主位,一身黑衣眉目凌厉,即便如今上了年岁还是叫人胆寒。</p>
“谢衍要滇州名册?他可说为何?”</p>
张俭坐在父亲身侧,手缩在衣裳里攥在一起,低眉敛目甚是乖巧,回道,</p>
“谢衍没有明说,但儿子想,他才被赐了丫鬟为妃,应该是想抢在我们先头立功,洗刷屈辱吧。”</p>
安国公嗤笑一声,依旧是闭目养神,手里盘着手串儿说道,“此事早已上报朝廷,他以为拿了名单便能抢走我安国公府的功劳吗?”</p>
“居然拿胜玉做筏子,谁不知道他在皇庭最不受宠,居然在我等面前拿大。”张俭应和父亲,很不屑的嘲笑着。</p>
“罢了,胜玉再无知也是长公主,等娶回了家若不老实,找付毒药送走便是。”</p>
抬手握住儿子的手,安国公随着马车行走微微晃动,“苏节,贵妃虽说心里无你,可那副痴情相依旧要演给她看的,天底下就没有人经得住长久的爱意浸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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