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破庙,人未歇。
客栈,房间,人未醒。
天地间的一切看似都是那么的平静,可是在那一层平静的下面却是普通人所不能看见的波涛汹涌,正如一条很平缓的河流中,没有看见河底,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更加不知道它是否也如同表面一样的平缓。
在通往泰山的一条官道上,在夜色的面纱笼罩中,三匹快马正在急速前行,马匹的口中喘着呼呼白气,马上人则是三个穿着道服的人,他们都是武当门下的弟子。
最左边的那个人有一戳胡子,一字型的,一张脸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丑陋,兴许是常年在武当山修行的缘故,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魅力,最有魅力的当然是他的眼睛,很亮,很好看。中间的那个人则是左边眉毛的上方有一处疤痕,应该是剑伤,不知道是自己修行时不小心弄伤的还是和别人打斗的过程中受伤的。最右边的那个人则是其脖颈的右边中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还长出了几根毛来。三人长得各有特色,头发都是梳洗得很干净的。
左边的那个人开口道:“平志师弟,我看估摸着在天亮之前我们就能到达泰山了,马儿也累了,何不放缓些形成,让马儿也有个休息处。”
中间的那个人开口道:“平体师兄所言甚是,你看如何?平德师弟。”
最右边的那个人回答道:平德听师兄们的。
三匹快马就变成了三匹慢马,慢悠悠的行走在雪天之中。
平体抱怨道:“诶,师父也真是的,在这风雪交加的天气里,竟然叫咱们师兄弟三人前往泰山,也不告诉我们要去做什么。”
平志道:“诶,师兄,师父他来人家神机妙算,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照做就是。”
平体道:“没头没尾的做,我感觉不是很舒服。嗯,平德师弟,你平时和风师兄关系最好,风师兄又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他可有告诉过你什么没有?”
平德道:“没有。”
平体显然有些不信,便佯装不高兴的道:“平德,师兄平日里对你也不错吧,他告诉过你什么你就说嘛,风师兄人很好的,他不会怪你的。”
平德看着平体有些不高兴,着急的道:“平体师兄,风师兄真的没有和我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我路上小心,其余就没有了。”
平体眼看平德着急的模样,他大为高兴,平时的时候他就最喜欢逗弄这个小师弟了。
平体道:“不说就不说,等我们到了泰山之巅,自然会知晓一切。”
平德听闻师兄所言,以为师兄还是不信,他急着道:“师兄,不是平德不说,是风师兄真的没有告诉我什么事情啊。”
平志知道师兄喜欢和师弟闹腾,初见时不以为然,但此时看到平德急得想哭的样子倒也于心不忍,出声提醒道:“师弟,师兄相信你,平体师兄也相信你,他这个样子就是开玩笑的,不要介意。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平德哦的一声回答道。平体却是说道:“我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