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的夜空之中,浓雾翻滚着。
插在剑尘胸口上的剑,颤抖了起来,然后嘭的一下,被弹开,然后在林天志夫妇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飞向了那一柄血剑之上,带起的还有一样东西。
鲜血,从剑尘胸口之中出来的鲜血,形成的丝线,跟着那一柄白寒剑冲向了那长在脱皮的魔剑之上。
九天之上,玄月高挂。
如意玄玉的暗红外衣,正在缓慢的脱落,剑尘胸口之上的红色丝线正在和那一柄血剑相连,就像是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和孕妇之间所拥有的脐带一样。
“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白寒的脸上已经苍白,一向挂着笑容的面容中已经被悔恨所取代,被惊恐所掩盖。林天志轻轻将白寒拥入怀中。
“寒儿,或许这就是命。”
又是命,每一个人的命运似乎在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注定,任凭如何去努力都不会有太多改变。
正当夫妻二人满面愁容之际,更骇人听闻的一幕出现在了他们的瞳孔之中。
剑尘的身体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向着那一柄血剑飞来过去。夫妻二人以为剑尘的尸体会在秦克建灰飞烟灭,但悬浮在炽热火炭之上的剑尘却是安然无恙。
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血剑上的暗红外表脱落的速度越发的快了,此时已经只剩下了剑箭尚未脱落完全。
“志哥,我们要该怎么办?”
“寒儿。”
“志哥,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挡那一柄嗜血魔剑的诞生?”
回答她的不是林天志,而是来自于院外。
“能够开启八龙宝座的宝剑,岂非是你们想要阻止就阻止的。”
话音一落,人已经到了。
此人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双鬓间垂下了两捋白发。他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被人抬进来的。
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女人,身穿红色的衣裳,烈焰红唇,姿态妩媚。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没错。”
“你做着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开启八龙宝座?”
“没错。”
“你想要当武林盟主?”
“错,我没有资格当武林盟主。”
“哼,你千辛万苦设下了如此的阴谋,既然会说自己没有资格?”
“我当然没有资格,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坐上八龙宝座,因为只有如意魔剑的主人才能够坐上八龙宝座。”
“你是说,剑尘?”
“没错。”
剑尘岂非已经死了?他既然会说一个死人能够当武林盟主,也唯有死人才可以开启八龙宝座,然后只有死人才可以坐上八龙宝座。他说出的话,有没有人相信。
“他岂非已经死了?”
回答林天志的不是那个面具人,而是剑南天。
剑南天道:“他怎么会死?”
白寒道:“一把剑刺中心脏怎么不会死?”
剑南天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心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