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马车内突然亮起了一丝火光,燃烧的蜡烛是那个人点上的,他俊美的容颜使得花影初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这种人的脸却是有一点不耐看,起初看的第一眼觉得俊美好看,看得时间一长,忽又觉得是平常不过,还没有剑尘好看。
马车虽然颠簸,但车内却很舒适,坐着屁股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生疼,反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甚至还希望这种颠簸永远持续下去,永远不会停息。但路却是没有永远的崎岖,有的路段时平稳的,如同人生。
剑尘道:“你们到这里来等了多久?”
那人道:“等了很久,因为另一个圣女告诉我说,你们不会死,反而会走这条路。”
剑尘道:“它心夏?”
那人不语,他伸出手来,轻轻拨弄着那一根在燃烧着的蜡烛,火光映照着他的脸,看起来似乎更加的像女人了。
剑尘道:“红海教也是五毒门的一个分支吗?”
那人好像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般,就剑尘的这一个问题,他直言不讳的告知剑尘红海教并非是五毒门的一个分支,但两个门派的关系很不错。
就单单是很不错这三个字就已经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但剑尘却不去深思,有时候多想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累的就只有自己的心神。
剑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的的深究,因为他相信,不管这个关系有多好,是狐狸,总有一天是会露出尾巴的,有尾巴的动物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自己的特点,而尾巴就是它的本身的特点之一。
花影初道:“现在我们是到了哪里?”
那人道:“在路上。”
在路上就是所有问题的最好的回答,只要你还在走,不管脚下是不是路,都是在路上,世上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花影初道:“你家圣女离这里还很远?”
那人道:“不远,只要我们在走,就不会远。”
如同人的梦想一样,只要还在追逐,就会离梦想越来越近。花影初从未遇到过一个这么有趣得人,又多看了他几眼。这一次,她竟然觉得那个人并非是骏马好看,反而透着一股神秘。神秘的人通常都会有这一种能力,吸引人的能力。花影初又多看了他几眼。
这一眼,发现那个人的眼睛之中竟然是那么的清澈明净,宛如一汪清泉一样。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甚是的气质竟是如此纷繁多变?花影初不敢去深思,她害怕自己会陷入一种思绪的烦恼之中。
剑尘道:“你这个人说话很有趣,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那人道:“哦,当真令人意外,可是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剑尘道:“你说得对,这样有趣得朋友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反而觉得无趣。”
花影初再度看了那人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剑尘。她发现,剑尘的身上也有一种以往不可能见到的神秘。他们两个人,一个知道对方是谁,一个却对对方一丁半点都不知道,却可以这样说话,而且彼此都懂得其中的意思。
花影初道:“虽然不可能做朋友,但却可以一同喝酒。”
那人道:“一同喝酒的都是朋友,所以不能一同喝酒,所以只能他喝了,我再喝。”
能够一同举杯饮酒的一般都是朋友,因为酒逢知己千杯少。
剑尘道:“这我认同也不认同。”
话音一落,耳边却是传来了悠扬的琴音,琴音之中透着一股忧郁的思念。剑尘不懂音律,但却听出了其中的味道,而且这种琴音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