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萧成山一拍剑尘肩膀,大喊兄弟,来,哥哥干了。萧成山豪气干云,一大碗酒就这样下了肚,大碗放在桌子上,一拍肚皮,直呼痛快。许是因为他觉得那一直困扰小镇的采花大盗问题终于有了解决之法,因此高兴。萧大嫂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优雅的捏着菜,优雅的嚼着。看向萧成山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深深的爱恋。
剑尘被萧成山的豪气所动,倒也渐渐的放开了手脚,提着酒坛,倒了一大碗,大呼干了,不待萧成山说什么,他就已经仰头而尽。萧成山想不到一个如此冷漠的少年竟然也有如此豪爽的时候,便十分高兴。他提起酒坛,而后给剑尘倒了一碗,自己就又倒了一碗。
“兄弟,难得见你如此模样,这碗酒,我们兄弟两一起干了如何?”
剑尘从未见过前后表现如此不同之人,好奇心大动,便开口问道,大哥何以和之前表现得极为不相同?萧成山哈哈一笑说,兄弟,人在江湖,难免有求到人的时候,这时候你就要学会对人挤眉弄眼了,尤其还是哥哥我干的这一行。
剑尘一听,表示赞同,但在其心底却有自己的原则,因此便拿起那碗酒和萧成山对碰了一番之后仰头一干。
萧成山眼见剑尘一干而尽,又要倒酒,剑尘伸手制止,言道已经不能再喝了。萧成山一看,便大呼道,好男儿就应该不醉不归。
剑尘眼见劝阻不成,只好暗暗运功,将体内酒水顺着脚底逼出。迷离的双眼再度清明了几分,便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起来。
花公子在一旁吃得极为优雅,因为萧成山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女子,就没有劝阻她喝酒,自己则是和剑尘喝了个痛快。
剑尘便暗暗运功将酒水从脚底穴道逼出,时间渐久,饶是萧成山海量,依旧有点晕,整个人一晃一晃的。
剑尘一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想告知萧成山不可再喝,但萧大嫂却劝阻剑尘不可说话,由萧成山去吧。想必是萧大嫂也知道自己丈夫为追查采花盗一案已经弄得心头疲惫,当下借助酒力麻痹自己,方能好好睡一夜。
萧成山已经醉得眼神迷离,但他虽然醉了,其酒品却不错,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随意指着哪一个人说话。声音虽然比以往大了几分,但却不是很过分。又是一碗酒下肚,而后萧成山便是突然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口中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懂他说什么。
只见得他拔出刀之后,便是离开了桌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空地之上,便是展开了架势,耍起了刀法。
剑尘在一旁看的出,萧成山手底下武功平平,他从萧成山的刀法之中,隐隐可以看出剑孤独所记载的川中唐门刀法,只不过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剑尘一看萧成山刀法,心中仅有的一些警戒便也消失不见。
萧成山耍起刀法片刻,忽然的便倒地呼呼大睡不起,萧大嫂一看,赶忙从座位中站起来,剑尘一步跟上,将萧成山架了起来,和萧大嫂一起将萧成山拖入房中。
安置已定,萧大嫂将一串钥匙交给剑尘,告知剑尘萧成山在小城镇中的住所方位,而后又对剑尘及花公子替自己的丈夫感到抱歉。
剑尘先行谢过,接过萧大嫂手中钥匙,便说了萧大哥是一个好人。而后和花公子告辞离去,说是明天再来拜会。萧大嫂言道明天萧成山醒来自会去城镇找寻你们。
于是,剑尘和花公子两人便一起离开了萧成山的住所。
来时天色还算早,想不到离开时,天色已经晚了,四周一片昏暗,幸好天干,路上泥淖也无,两人一番步行之后,终于是看见了城镇的轮廓。
就要步入城镇之时,花公子说自己先行回到之前居住的客栈,收拾一番之后再去找寻剑尘。剑尘此时酒力未散,便一把搂在花公子的肩膀之上说,先去找寻萧大哥的住所,明天一早在去收拾吧。
花公子脖颈之中一抹红潮迅速窜出,紧接着便是到了耳根部位,还没来得及到达脸部,便是一个手肘将剑尘打得胸口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