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顿时无语。
半响后，两人进了地道。拿着一盏油灯的李凡走在前面，白寒烟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道里回荡，好像有好几十个人在走路，感觉相当诡异。
李凡手里的油灯发挥着测试氧气浓度的作用，照明却还是靠白寒烟手中的手电。地道的长度并不长，也就十米左右，尽头处是一道黑色的木门。这点在进入地道的时候，白寒烟就照射到了。
走到地道尽头的时候，油灯的火苗变弱了一些，不过也没熄灭，这证明空气中的氧含量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凡伸手推了推黑色的木门。
原本以为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需要钥匙或者开启暗处的机关什么的，但实际的情况却是轻轻一推，它就开了。
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这种气味让人恶心。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白寒烟难受地捂住了鼻子，一边用手电去照射地下室里面的情况。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李凡和白寒烟都看见了一具躺在地下室里的尸体。尸体上穿着神父的袍子，身下有一滩血迹，不过早已经干涸。
黑暗的地下室，腐烂发臭的尸体，这样的画面恐怖到了极点。白寒烟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她尖叫了一声，一下子钻进了李凡的怀中，死死抱着他。她似乎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获得安全感。李凡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的反应还算镇定，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他拍了拍白寒烟的肩膀，示意她应该松开他了。
白寒烟却还抱着他，死活不松手，一边嘟囔道：“妈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凡颇无语地道：“就你这种胆量，你还想跟我一起去冒险吗？”
白寒烟这才松开李凡，不服气地道：“我才没被吓到呢！”
“你留在外面等我。”李凡举着油灯走了进去，他懒得跟她废话了。
“不，我也要看看。”白寒烟跟着李凡走了进去，他越是不然她进去，她就越是要进去。
李凡让她留在外面是怕她恶心和难受，不过她执意要进来看看他也无所谓。他对白寒烟还是很了解的，她其实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孩子。
李凡将油灯放在了地下室的一张条形木桌上，加上白寒烟手中的手电的光芒，这处位于教堂地下的地下室几乎全部呈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尸体的面部也呈现在了李凡和白寒烟的面前。这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两只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也是死鱼一般的颜色。他的口腔已经开始溃烂，嘴角溢出黑色的汁液，奇臭难闻。
“他……”白寒烟的声音都在发颤，“他就是约翰博格神父！”
“你确定是他？”李凡问。
其实，刚才看见穿着神父袍子的尸体的时候李凡就有了这样的猜测，不过他没有见过约翰博格神父，所以最终还是要由白寒烟来确认。
白寒烟点了点头，“我确定是他，我和见过几次了，很熟悉他的样子。”
李凡皱起了眉头，“看来我们来迟了一步。”
“谁会杀死一个神父呢？”白寒烟不解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找找线索，不过要小心，不要破坏现场，也不要留下痕迹。”李凡叮嘱道。
这是一个凶杀案的现场，如果在这里留下头发、唾液或者指纹什么的，那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白寒烟忽然意识到在进来之前李凡给她戴上乳胶手套是非常明智的做法，倘若在进入这里的过程中留下什么痕迹，那就有可能被警方追查到。
李凡蹲在尸体旁边，用他的手电照着约翰博格的尸体，仔细地观察着。
约翰博格的尸体上有好几处枪伤，还有被钝器击打过的痕迹，不过这些伤都不是致命的伤，就大致的观察和推测来看，李凡得到了一个结果，“约翰博格神父是被虐杀的，凶手向他开了五枪，但每一枪都不是致命伤。神父身前受尽了折磨，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谁会这么丧心病狂？杀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折磨人，简直是变态！”白寒烟愤愤地道。
“很有可能凶手想逼问什么，不然他肯定不会这样对待一个神父。”李凡若有所思地道。
“会不会是那本人皮书？”白寒烟说。
“不知道。”李凡说道：“当时的情况谁能知道呢？不过，我比较赞成你的观点，我猜凶手逼问过神父那本人皮书的下落。”
“神父死了，那么人皮书呢？”
李凡说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被凶手抢走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虽然杀掉了神父，但他并没有找到那本人皮书。”
“那我们找找，没准神父将它藏在了这间地下室之中了呢。”白寒烟跟着就行动了起来，东瞅瞅西瞅瞅，寻找那本神秘的人皮书。
“你小心一点，别破坏现场，更不要留下痕迹。”李凡有些担忧地道。
“知道了，我比你还专业！”白寒烟说。
李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观察约翰博格的尸体。除了枪伤和钝器击打的伤痕，约翰博格的尸体没有中毒或者窒息死亡的特征出现。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触摸约翰博格神父的衣兜和裤兜。不过可惜的是，约翰博格身上的衣兜裤兜都被翻过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凡的心里暗暗地道：“凶手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连神父身上的东西都拿走了，那个凶手肯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会是谁呢？”
现在去猜测凶手的身份，那纯粹是瞎猜，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李凡的视线在约翰博格的右手上停留了下来。那只手紧握着，给人一种非常愤怒，好像是在拼死握着什么的感觉。
“李凡哥，你快过来，我发现了一点东西！”白寒烟在地下室的那张凳子旁边对李凡喊道。
正准备将约翰博格的右拳掰开看看有没藏着什么东西的李凡跟着就起身走了过去。
白寒烟指着条形长桌的桌面，激动地道：“快看看，这桌面上刻着那种神秘的文字，你看那个图案！”
李凡的视线落在桌面上，看着眼前的图案，整个人的视线都无法转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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