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边请!”走过了走廊,吉林径直就是准备朝着前方继续前进,却是把正要给吉林引路的婢女给吓了一跳,立马就是上前拦住了吉林,说道:“前面那处可不能靠近!相国有严令,那里是府中禁地,就连夫人和公子都不能靠近!”
“哦?”吉林倒也不是有意往前走,刚刚也只不过是信步而为罢了,可是一听那婢女的话,加上看到那婢女满脸惊恐的模样,倒是让吉林生出了一丝好奇,抬起头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只见前方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隐约能够从那些青竹之中看到几缕楼瓦影子。吉林张望了几眼,也只能看到一些影子罢了,当即也是忍不住问道:“这竹林之内,可是另有乾坤啊!”
见到吉林似乎对这竹林越发感兴趣了,那婢女也是更加着急、惊恐了,偏偏她又不敢对吉林说重话,只能是苦苦哀求道:“先生!那里真的不能靠近!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奴婢也不知道!还请先生不要为难奴婢了,赶紧和奴婢离开这里吧!”
看到那婢女都快要被急哭了,吉林也是微微一笑,果然没有再多问有关那竹林的事情,而是笑着对婢女把手一扬,说道:“好吧!好吧!赶紧带路就是了!”
见到吉林不再多问那竹林了,这婢女才是破涕为笑,也不敢再耽搁了,对着吉林盈盈一福,便是引路向前。而吉林也是紧跟着那婢女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吉林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竹林,却正好看到那竹林当中闪过了一抹红艳的裙角。
李儒给吉林所安排的院落就紧靠着董鹭的院子,目的自然很简单,两人靠得近,也方便吉林照顾董鹭,万一董鹭的伤势有什么变化,找吉林过去也方便。对此吉林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看了一次董鹭,确定他的伤势暂时没有什么变化之后,吉林便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
吉林如今掌握着董鹭的生死,李儒自然也不会怠慢吉林,院子内、厢房内,各种用品一应俱全,都是用上好的档次招待。吉林站在厢房内左右看了看,随即突然摆了摆手,对那些被派来服侍自己的婢女说道:“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你们就都退下吧!”
听得吉林的话,那些婢女先是一愣,也不敢违抗,一个个都是盈盈一福,直接退了下去。而在确定房子周围都没人了,吉林这才是立马将门窗给牢牢关上,关上门窗之后,吉林又是在厢房内搜寻了一遍,没有其他问题之后,这才是坐回到了床榻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片刻之后,只见吉林用手在自己的脸颊处和下巴处来回搓揉了起来,没过多久,只见在吉林的脸颊、下巴的位置上,竟是将皮肤都给搓破了!而吉林也没有丝毫疼痛感,而是用手抓住那被搓得翘起来的皮肤,猛的用力一扯,就听得嘶啦一声,竟是硬生生将一张脸皮给撕了下来!
再看吉林的脸上,被撕下了一张脸皮后,却还是有着一张脸!只见这张脸长的是剑眉星目,甚是俊俏,只是脸上多处有些红,看这相貌,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勾栏院,一口气废了董鹭的少年高手,甘信的养子甘林!
李儒只怕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寻找甘林的下落,结果甘林却是被他自己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府内,而且还十分优待,真要让李儒知道了,只怕一向以智谋自诩的李儒也会被气得吐血吧!
将那张脸皮揭下,甘林小心放好,这张人皮面具可是甘信花了不少心思弄出来的,天下间独此一份,要是弄坏了,甘林就无法继续假扮这个吉林了。收拾好了之后,甘林又是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带着那个人皮面具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甘林也会忍不住,想要将这面具揭下来,好好透口气。
随即甘林又是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口旁,稍稍推开了一丝窗户,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在房外的院子里,还守着三四名军士,看样子都是李儒特意安排的。也难怪,董鹭的希望都寄托在甘林身上,李儒又岂会掉以轻心?
救董鹭?想到这,甘林也是不由得一阵冷笑,董鹭就是被甘林给打成那样的,甘林又怎么可能去费心思给他治好?这次甘林也只是找了个借口,好混进这相国府罢了,至于之前的吉本,那也是通过董承的关系找上去的。那吉本对汉室忠心耿耿,因而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李儒那是恨之入骨,有了甘林的计划,吉本当然是一拍即合,也顾不得什么危险,直接就是同意了为甘林打掩护的计划。而之前吉本给董鹭的医治,也只是用了一些药膏将董鹭的伤势给稳定下来,实际上,用了这些药膏,虽然给董鹭止了痛,但对董鹭四肢的伤势却是没有任何作用,到时候董鹭那四肢残废的经脉反倒是会因此被堵上,从此一辈子都是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