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拳,出了些汗,杨铁铮又打了一桶井水擦拭了一下微汗的身体,然后将水泼在了就近的枣树下。
山村里的人家,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田间地头、河沟坡脚,几乎都栽植着果树,杨铁铮家也不例外。
在将近两亩地的后院,零零落落地种植着十八株桃树、八株枣树以及六株枇杷树。
村里老人常说:桃养人、杏害人、李子树下抬死人。所以杏树和李子树是不会种在家里的。
现在正是五月份的第一天,桃花刚刚全部落尽,而枣树的花还没绽放,至于枇杷树,原本已经到了结果期,却因为长期无人打理,树枝上结的果子稀稀拉拉没几颗。
后院的这整片果树林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杨铁铮心中一动,自己的山河水不是对植物有很大的功效吗?干嘛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杨铁铮四下看看,见屋里没有动静,便拎着水桶,拿着水瓢作为掩护跑到了枣树下,心念一动,直接将山河水浇灌在了果树下。
来来回回地走了十来分钟,杨铁铮将后院的这三十棵果树全都浇上了山河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浇上山河水后,杨铁铮总觉得这些果树好像焕发出了生机似的,枝条挺得更直了,树叶长得更绿了,连那枇杷树上的小嫩果好像也变得水灵灵的了!
等到忙完,杨铁铮听到了母亲在屋里叫唤,便立即跑了回去,放下水桶和水瓢,进屋吃饭去了。
山村的早饭很简单,一碗稀饭配上一碟自家腌制的榨菜和酱瓜,外加一个咸鸭蛋便可以应付着过了。
扒拉着吃完早饭,杨铁铮见母亲还在房里服侍父亲用餐,便走进去想跟父母打声招呼。
结果当杨铁铮来到父母房门前时,刚好听到母亲这样说道:“他爹,我刚刚看到水生这孩子自己偷偷在洗床单和内\t裤,看来这孩子是长大了,你说我要不要去跟邻村的张媒婆说一下,让她帮我们水生安排相个亲啊?”
“相……相亲?!”
杨铁铮一听,瞬间凌乱了。
妈啊!我哪有偷偷洗床单和内裤了?!我是很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还有,长大就长大了,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这么怪呢?难道长大还有错吗?干嘛跟相亲扯到一起啊?!
“妈!我去地里干活啦!”杨铁铮摇了摇头,朝着屋内喊了一声,转身就往屋外走,“还有,我年纪还小,结婚还早呢!不要相亲!”
听着杨铁铮这句对相亲充满抵触的话,杨父杨母相互看了看,笑了笑。
只是笑过后,杨父看着屋外,突然说道:“难不成,真的要让水生就这么一直待在村里了?他不应该留在这里啊!”
杨母一听,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只是那闪烁着目光,却显示着她内心极度复杂的感情!
“哎!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啊!”屋内,杨父一声叹息,让屋子的气氛瞬间沉重起来……
杨铁铮走出门,拿起了放在门旁屋檐下锄头、水桶和长杆水瓢,便往地里走去。
杨铁铮所在的这个村名叫太平村,处于群山之间的小盆地上,田地多平整,在方圆百十里之内的村庄中都是难得的肥地。
而从群山深处起源的太平河绕村而过,所以水源较多,池塘林立,田间地头,房前屋后,都能看到水池水塘。
因此,自村子有历史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干旱而引发的饥荒。
杨铁铮家的地位于村头不远处的山脚下,大约有十五亩地,属于村里位置比较好的一块地,这也是村民们为了照顾卧病在床的杨老三而特意拨给他们家的。
只是因为人手不够,这十五亩地中有将近一半都是空着的,剩下的八亩地左右的田地上则种着茄子、小青菜、花生、大白菜、马铃薯还有西瓜、香瓜等水果。
而这其中,大白菜、小青菜和花生是母亲之前种下的,而茄子、马铃薯还有西瓜、香瓜等水果则是杨铁铮后来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