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鬼泣声已经变得很大,非常刺耳,队员们之间的交流都成了问题。
很快杨老二同小邱也往前游走了。小邱在水里勉强能游动着,杨老二在一旁护着他。
很快我就被落在了后面。
我也想游的,可是我一尝试游的时候,林建国就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差点呼吸不了。
林建国哇哇地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楚。
这是我沙漠探险以来经历过的最为恐怖的一个夜晚。
黑漆漆的谷底里,就我同一个傻子孤独的浸在水里。也不知道这个受了伤还发着高烧的傻子能挺多久。
周围黑漆漆的,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我完全是凭着感觉往前走的。
其他人也是自身难保,所以不要奢望任何人在你需要的时候立马出现。
水已经淹到我的嘴巴同鼻子之间了,我在水中跳跃式的前行。我喝了很多水。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反正我就这样竭尽全力地往前走,除非我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然后我看到了前面来回晃动的手电筒光。
应该是老陈他们。
“我在这!”我用尽全力大喊着。
他们听到了我的呼叫,电筒光照向了我这边。
然后我隐约看到有人向我迅速游来。
游近了,那人是杨老二。
“李漠安,我来救你了!”杨老二对我大声喊,“不用担心,有我在!”
去你的,现在才说这个。你就尽情装吧。
我把林建国放了下来,他的样子很不好,人也变糊涂了。
我同杨老二一人扶着他一只手,走得不是很快。
最后我们两人拖着林建国游回到电筒光处。林老他们都在那里,那里地势较高,有很多杂草。
我认得这里,这是上山的斜坡入口位置。
累死我了,我直接坐在地面上,我再也背不动林建国。Belle递给我一个水壶,我摆了摆手,我刚才在水里已经喝了很多水。
我看了看林建国,此时他已经烧糊涂了,伤口也向外渗着血水,情况很不妙!得马上赶回去!
Belle给林建国灌了点水,他还能吞咽下去。
好了,出发了。
这次由老陈背着林建国。杨老二也背不动小邱了,只能由林老扶着,幸亏小邱右腿已经可以活动。
Belle扶着我向斜坡走去,我们靠得很近,不只是因为我很冷,而是此时我真的很想找个人靠靠。斜坡比较开阔,路面平整,本来很容易行走的,只是我们都太累了,所以走得都不快。
我感到很冷,其他人估计也一样,因为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斜坡弯弯曲曲绕着峭壁往上。不花一两个小时是很难走到上面的。这斜坡应该是鬼子当年修建出来的道路,方便大型机械运进谷底。
老陈背着林建国走了一段路就背不动了,然后又由我同林老轮留背着。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中途休息了好几次。因为每个人都累坏了。
越往上走雾雨渐渐减少,在走到斜坡中间位置的时候,雾雨就完全停止了。
为何阿奇谷会出现如此神奇的现象?我始终弄不明白,一开始我认为雨是由地下水升起,然后从峭壁喷出就形成了雨,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地下水能上升这么高,为何不把整个谷底淹没?
我们一行人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总营地。
我们狼狈的模样把司机、电报兵、小王都吓了一大跳。
我们很快得知刘爱国已经苏醒了,伤口感染已经得到了控制。
我夜里去看他的时候,他额头还敷着湿布,探了探身上,并不是十分烫,看来药已经起作用了,烧也渐退了。
现在最严重的就是我们千辛万苦从谷底带回来的林建国了。
他已经昏迷了。司机给他打了针,也给伤口换了药,能不能挺过来就完全看他自己了。
小邱伤口也感染了,不过暂时还没出现其它症状。小王帮他的伤口消了毒。
我们这一行人都出现了受寒感冒的症状(除了林建国,他是高烧。),电报兵给我们连夜熬了姜汤。
我们换好衣服,喝了姜汤后,都集中在了大帐篷里,因为事关重大,我们要连夜开启来自谷底的神秘箱子!
林老把箱子摆在了帐篷中间。
我们围着箱子席地而坐。箱子不是很大,同现在日常所用的抽纸面巾一样大小。箱子已经全部被铁锈侵蚀了。锁也是一样,全都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