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小同志埋了吧。”林老提议。人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大家用周边的碎石块迅速的垒了个堆,草草把他埋了,也算是个坟了吧!所有人围在坟前,向他默默地敬了个军礼,用最简单的默哀为他举行了告别仪式。
然后重新投入到对其他人的搜寻当中。
峡谷里也并不是很平坦,到处遍布着一些深沟高坎,我们在荆棘碎砾间蹿上蹿下的来回跳跃,不放过任何一个隐蔽可疑的地方。
我们在峡谷底下走了很远,中间也休息了两次,不过都没有其它新的发现。
莫非他们根本不是走东边?
我们都看着林老,等待他的指示。
“再往前走走看看。”林老挥了挥手。
我们几个往前又继续走了一段,最前面的老陈忽然惊叫起来,我们忙跑过去,只见峭壁凸起的两米高的一处碎石坡上,匍匐着一个人。
这人满身沾满了污泥,背部朝天,又趴在高处,暂时看不清是谁,也不知是生是死?
为何他也要爬那么高?
我们几个费了很大劲才爬上那个碎石坡,同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拖下来。
一看,是他,003探险队向导,在总部分组前一晚,我跟他住同一帐篷的,内蒙古沙漠支队的。
我不知道他叫他什么名字。
现在他身上到外是混合着泥沙的血迹,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牙齿也是黑的
探了探鼻孔,他还有呼吸。
他双手握拳,右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把他的手打开,发现他竟然在手心,写了“箱子”两个字。
003探险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箱子,他应该是去找救援,然后被困在这里的。他一定是在昏迷前,在自己手心下了“箱子”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箱子如此重要?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还有气,我打开随身军用水壶来喂他。
他看来已没有多少知觉了,水送到口边,差点连嘴都不会张开了。
使劲拍喊都几乎没反应,似乎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没办法,我只能强行把嘴掰开,他还是勉强地自己吞咽。
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了,明显是撕裂的破口。衣服还是冰冷潮湿,像浸过了水。怪事了,水在哪里?
我们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衣服脱下后,发现他浑身都是伤痕。很明显是被岩石划割的,看来他当时一定是拼命往碎石坡上爬的。
伤口有深有浅,大部分的血块都已疑结,不扯动就不会再继续流血。
小邱从背包拿出了一个医药包。
我们用水轻轻擦洗了一下他的身体,再用药粉涂抹一遍,不过由于伤口太多,不可能一一包扎,索性就用干纱块将他包裹住。
然后又用喂水的方法,喂他吃了点抗生素药。
目前已找到的两个人,居然是一死一伤,也不知其他人现在怎么样,照此看来事情不太妙!
老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此时峡谷已经变暗很多了。
现在有伤员在身边,是返程还是继续搜寻呢?
林老还是决定再往前搜寻一下,因为现在返回的话,刘爱国他们就又要在谷底呆一晚,那意味着刘爱国他们又多一分危险了。
好吧,继续搜寻。没有担架,我同小邱只能轮流背着伤员向导。
因为喝过水,又吃过药,伤员向导开始有了稍许反应,不过意识状态整体还是昏迷的。
我们背他的时候,由于担心扯动伤口,都特别小心,速度根本走不快。如此一来,大大影响到了搜寻的进度,每个人虽心急如焚,也只能干着急。
不过,还是走没多久,又出现新的问题了。
伤员的伤口还是再次被撕裂开来,鲜血一下子由里渗透而出。
队伍只能暂时停下来,我同小邱重新替他处理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
我们也忙了一天,也都很疲倦了,照这种速度下去,恐怕天黑也不见得能把其他人找到。再说伤员已经很虚弱了,要是万一再流血的话,只怕会更危险。
林老同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营扎下来再说。
很快账篷支起,我们把伤员向导安顿在了账篷里。
林老分析了一下,既然已经发现了两名队员,相信其余人也应该就在附近不远,但我们如果全体人出动去找也不现实。
最后林老安排了一下,让老陈留下来照顾伤员,然后我们继续向前搜寻其他人员。
林老这样安排也是有道理的,我是001探险队向导,对沙漠的情况比其他人都熟,搜寻行动我是一定在列的,小邱有枪,遇到情况可以保护我们。
而老陈也有枪,他可保护伤员。
林老对老陈说,一有情况马上鸣枪通知。
临行前林老交待我们说,无论找没找到人,六点钟前务必回到这个临时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