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真逗!”Belle笑了笑,已经没有了平时高冷的感觉。
“我弟弟?”我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
“他不是你弟弟吗,你们长得挺像的。”Belle又是笑了笑,又递来一包饼干,“这是压缩饼干,吃三分之一就好了,不能多吃,然后分点给那个士兵哦。”
“哦,谢谢。”我总算会讲谢谢了。我把饼干分成了两半,一半给回Belle。再把其中一半分成两份,把一份给了小陆。
然后Belle就走回到林老身边,他们四个高层(林老、刘爱国、老陈、Belle)要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当杨老二手中的水壶传回到我手中的时候,里面的水已经不多了。我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小陆,小陆也只是喝了一口。现在水太宝贵了,我们只能忍着。
夜,漆黑漆黑,在峭壁里感觉不到风,在这样的沙漠里,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来,这是显得极其寻常。
突然一声沉厚、凄怨、悠长的嗥叫声划破夜的宁静,在罗布泊沙漠上空撒开。
此起彼伏的嗥叫迅速回应在沙漠这种风城里。
探险队的队员们吓的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动物砖家老陈又要发话了,他一边朝着我奔跑过来,一边挥手叫喊起来:“点火把,加大火……”
只是这样?我们都等着砖家发话,可是也没听到下一句。
我同杨老二又给火堆加了柴火,火苗一下子变得猛烈起来,火光映在我们的脸上,每个人面色惨白一片,惊恐的盯着火苗。
狼怕火、怕强光,要不是饥饿所迫,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很不幸,我们这次遇到一群饿狼了。
期望点上火后,今晚能安然无恙的度过吧。
刘爱国、小陆还有受伤的小赵都紧紧握住枪警戒着。
此时我们在峭壁中的队形是这样的。两堆柴火一前一后,我们在两堆柴火中间。刘爱国同小赵守在最前面的柴火旁,林老、老陈、Belle在中间,我同杨老二、小陆守在后面的柴火旁。
刘爱国拿着手枪,小陆、小赵举着长枪。我拿着匕首,其余的人每人拿着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
“李漠安,你看,你看!”杨老二忽然紧紧抓住了我没拿匕首的左手,想甩都甩不掉。
火堆的前后两边都出现了一双双蓝色的眸子,在离火堆20米左右的距离停住了。狼群异常冷静,沉默无语,一只只静静蹲伏着,竟像一群纪律严明的士兵,只等统帅一声令下,大举进攻。
见到如此情形,所有队员的心都被绷得紧紧的,大气也不敢稍喘一口。
两边峭壁中,也不知蹲伏了多少头狼。它们死死的盯着我们,它们在等待,等待,等待那已经没有多少木柴的篝火堆熄灭,只要那堆令它们畏惧的火焰熄灭,它们就会立马扑过来,然后将我们撕碎,咬断我们的喉咙,将我们吃进它们的腹中。
想到这里,我死死的咬着唇,神经早就绷得十分紧,看着这堆旺盛的火,谁知道还有多久时间,生怕这火一灭,它们一定会扑上来的。
林老看着二十米开外的狼群,脸色阴沉,心口起伏不定,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大概跟那些狼对峙了有半个多小时后。动物砖家老陈再也按耐不住了,突然拉了拉林老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狼群按耐不住,强冲过来,就算能挡得一时,我们根本就不是狼群的对手。何况,我还是个病号呢。”
林老脸色阴沉,紧紧的皱着眉头发愁道:“这么黑,就算我们能突围出去也跑不远,如今之计,只有先熬到天明,看狼群能否自行散去了。”
“狗屁砖家,没说一句有建设意议的话。”杨老二小声骂了一句。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沉厚、凄怨、悠长的嗥叫声。
我们惊恐地看着上方。在微冷的月光下,只见一头全身是银白色狼正在峭壁上方嗥叫着。它的叫声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恐惧感。那是一种被压迫的恐惧。
头狼!那绝对的头狼,从它身上传递而来的那种气息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那一双泛着绿色幽光的眸子里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恐惧。
刘爱国举起了手枪,瞄准了它,却不敢射击,生怕这枪响后,势必激起群狼的疯狂报复。
狼群是懂地形、懂战略战术的。
那只白狼仰天长嚎,周围的狼群也跟随着响起阵阵厉嚎,让我们的心里一阵紧揪。
或许白狼是在发号施令,但那种狼群语言是没有人能听懂的,更是无法模仿的。
但群狼仍没有急着进攻。他们仍在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们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
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们除了彼此间对视,根本就没有办法。
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只要狼群仍在外围徘徊不前,那已经算是最好的状态了。
长时间紧绷着神经跟那群虎视眈眈的狼群对峙着,渐渐地我们所有的人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我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汗,冷汗。回头扫视队员们,见一个个都灰头土脸,面无人色。
狼是最擅长于打持久战,而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或许一等火堆里头的木材燃烧完,它们二话不说绝对会攻击上来,到时候,我们也会筋疲力尽的。
幸亏刚才捡柴时,没有偷懒,足足一大捆,都是胡杨木,我估算了一下,应该能熬到天亮。
可是天亮后呢?群狼真的会离去?要知道狼的捕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我们手上只有三把枪,估计也没几颗子弹。如果狼真是强攻进来,我们迟早也是都要死在狼牙下的。
时间一滴一滴的过去。火势每次变小时,似乎狼群就会蠢蠢欲动,我们添加好柴火后,狼群又会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