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满苍澜院的人似乎都不明白她这点小心思,让她很惆怅。
故而此时听到方嫔这么讲,她找到了认同之人,猛然点头道:“觉得啊,可讨厌了!”
这话一出,彼此眼中仿佛有道一模一样的光芒闪过。
接下来两人开启了交头接耳、鸡同鸭讲的批判黄祖德这不好,那不好。
尤其是方嫔,难得有个人跟知己一般,与自己有共同语言。
她也不拭泪了,也不觉心口疼了,愤然道:“这姓黄的,说的话太不中听了!”
说她没病,若是没病她请他来作甚,真是气人!
莲花点头十分赞同:“对,不中听!”
她明明好着呢,却说她郁结在心过,说得好似很严重,吓唬谁呢,哼!
方嫔拿着帕子的手一拍桌子,气狠狠地说:“人实在不如何,光会气人了。”
药都不给她开,太气人了,给她开些药怎么了,她一日不喝药浑身难受,这样的御医真是一点闵怀之心都没有!
莲花点头赞同:“一点也不错,还生得黑不溜秋。”
凶巴巴的,她一说点什么,就老吓唬她要多开药,她好着呢,日日都吃三碗饭一碗汤好多菜,还加几顿糕和羹,胃口这么好,怎么可能需要喝药。
方嫔想起了当时那姓黄的,一点都不给她脸面的气人场景,咬牙切齿地道:“请他来,便说姐姐这是矫情病,不用药,实在太恼人了,不会看就不会看嘛,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什么矫情病,有这样的病?这姓黄的不会看病,还讽刺她,气煞她也!
莲花没仔细听,满心想的事她平白多吃了一倍药的事,等方嫔话音一落,直接附和:“是呢是呢,说什么五帖变十帖的,竟然翻倍,心肝儿真黑!”
连着喝了十日的安胎药,苦死了,苦兮兮的,这炭头没想到心肝儿黑,连着开的药也要比一般的苦好多呀!
方嫔越说越激动:“他一个御医,让他看就好了,怎如此多事!”
还说王医令开的药没用,那她为何喝了又会感觉好很多?庸医!
莲花越说越高兴,也说得差不多了,就差一句两句了她心里的气就没了。
炭头的确多事,她附言:“就是呀,太多事了。”
多事到一定要给她把了脉才走,还吓唬她小病拖成大病,哼!
方嫔满脸恼色:“医术实在太差了,连姐姐的一点小毛病都瞧错,真不知怎么进的太医署,因这姓黄的,整个太医署都不成了。”
她如今喝药,都得找王医令往日的方子去抓,要这些御医何用!
莲花顺嘴惯了:“是呢,太差了,嗯???”
是吗,炭头医术差吗?呃,应当是不差的吧,她喝了药,感觉应当是有效的。
后头炭头给她诊脉时候说她胎儿安得不错,让她平日里注意注意就可,否则齐嬷嬷和万岁爷也不会让她折腾这折腾那的,这点她还是要感谢黑炭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