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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人要像水一样(1 / 2)

 张永成的外公外婆是山东东莱人,在他一岁时,他的外公病逝,旧疾,没得治。张永成的外婆领着三儿子回到了东莱让自己的老伴落叶归根。

新中国那十年特殊时期外公外婆去了东北,在东北安家生下了第三第四以及第五个孩子,也就是张永成的二舅、三舅和四舅。

90年代的东北经济不景气,张永成的外婆和三舅回到了东莱便没再回去,直到张永成的父亲去世,张美霞无处容身带着儿子回到自己的祖籍投奔自己的母亲。

张永成的外婆姓杨,旧社会时杨家在东莱有名的地主,家族庞大,可惜1966年开始了新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让杨家坠入谷底,再也无法翻身,那时候张永成的外公外婆已经育有一子一女,女儿甚至刚刚出生,1969年,张家决定离开山东,到中国的最北方躲避这无力抗衡的灾难。

1967年,杨家家主,也就是张美霞的外公,张永成的外曾祖父被斗死,杨家家破,杨家老太审时度势,让自己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低调做人,顺应当时的政治思想,让杨家子孙得以保存下来。

张永成外曾祖母,健在,现年78岁。

杨家大儿子,排行老二,张永成外婆的二哥,张永成的二舅姥爷,现任东莱市某村的村长,张永成的户口改落东莱和名字的更改就是他出头办好的。

张永成的外婆现居张家老宅,二十年没有住人房子却依然坚固,门窗灶台都需要修理,但怎么也算是一个住处。

三舅则已经工作,在一家私人公司当保安科长,简单来说,就是看大门的,负责厂区进出车辆的记录和厂区的安全。

这家公司的老板姓李,是杨家亲戚的孩子,按照辈分算,张永成的三舅要叫这家公司的老板表哥,张永成的三舅和张美霞都叫他大哥,这个保安的工作算是李家接济张家,毕竟张永成的三舅刚来东莱不到两年,还是一个23岁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

……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意思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属于原来的家族,张美霞带着儿子来到东莱只能投奔自己的母亲,张家老宅房子小住不下也不能住,女儿丧夫却跑到娘家住在农村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到祖宗十八代,张美霞和儿子只能另找住处。

张美霞带着儿子和行李离开张家老宅时张家老母给了女儿一句话。

“张家的女儿要像水一样,什么地方都能够流淌的过去。”(PS:向《三体》致敬。)

……

张永成的三舅23岁,年轻人都存不住钱,但还是把自己所有的存款给自己的姐姐在城里租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平房,包括张永成来年第一年幼儿园的学费。

1995年,张永成5岁,张美霞已经找了工作,没人照顾的张永成只能进幼儿园开始上学,而且五岁的孩子也应该开始接受学前的教育了。

机关幼儿园,是政府财政部门直接支出款项的公立幼儿园,师资力量和教学环境都是最好的,张永成能进入东莱市机关幼儿园是他的二舅姥爷找关系送礼办成的,这里面上学的不是家境富裕的就是官员的孩子,所以在张永成报道上学之前张美霞就一直嘱咐,要听老师话,不要捣乱,不要和其他的小朋友打架闹矛盾,张永成点头。

张美霞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给儿子的班主任送礼,所以张永成报道上学的第一天班主任非常热情,那时的老师还是比较负责任的,礼已经收了,自然尽心尽力负责好你们家的孩子。

95年初春,张永成迈出了家庭环境,进入了学习生涯。

小班一班的班主任非常照顾这个刚进入班级的小朋友,第一次看见张永成班主任便非常喜欢这个孩子,闲暇之余都会来关心一下,乖巧有礼貌,长的还非常可爱,毕竟张永成继承了他父亲的俊美,完全不像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里土气的孩子。

刚上学一个月,班主任发现自己的关心有些多余了,除了其他老师很喜欢张永成,连班里的小朋友都非常喜欢他,张永成一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班里最受欢迎的小朋友。

老师喜欢他的聪明乖巧,什么东西一教就会,甚至是刚刚列入教学的英语也是如此,老师们常常用张永成作为榜样鼓励其他孩子。

而班里的小朋友喜欢的是他能玩出花样,什么游戏上手就熟,很快就会变成玩的最好的,从弹玻璃球,到劈老根、扔沙包,甚至就连女生最喜欢的也是最擅长的踢毽子和跳绳他都能玩出花样来,张永成把小班的各个“游戏高手”虐的体无完肤,幼儿园小班的上半学期,张永成成为了小班的孩子王,小班的孩子大都是五岁的小孩,不管是比张永成大的还是小的,见到他总会亲切的叫上一声“三哥”。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下半学期的开始,声名在外的张永成迎来了比自己大的孩子的挑战,原因就是幼儿园大班的孩子被刚升上来的小朋友嘲笑游戏还没有“三哥”玩的好,机关幼儿园里的孩子大多娇生惯养,站在游戏顶端的孩子自然无法忍受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游戏比自己玩的好,事情的开始就是幼儿园下半学期上学第一天的课间休息时间。

张永成刚刚走出教室,身前便站满了大班的孩子,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讲究,趾高气昂的小朋友。

“听说你弹玻璃球玩得好,咱们俩来比试一下。”小孩指着张永成努力说的强势一些。

张永成看着他不免有些好笑,看了看他提着的布袋说道:“你是和我来交朋友的吗?”

那小孩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这句话,恼怒道:“什么交朋友,我是和你来比试的!”

张永成指了指他手中的布袋,说道:“你想和我玩弹玻璃球,这是游戏,两个人一起做游戏,当然是交朋友啦。”

小孩抓了抓眉毛,心里想,好像老师是有这么说过,随即有些生气,我是来挑战他的,怎么还要先和他交朋友才能比试吗?然后再想到,自己已经在自己班级说了要把他打败,要是就连比试都没有就回去那多丢脸,算了,交朋友就叫朋友吧。

“是!我是来和你交朋友的,现在可以比试了吧!”

张永成摇了摇头说道:“交朋友不应该先告诉对方叫什么名字吗?不告诉名字那叫什么朋友。”

小孩想了想,老师好像也说过,他点点头说道:“我叫赵成,你叫什么?”

“是你来找我的,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他们都叫你‘三哥’,你的名字是三哥吗?”

张永成笑道:“我叫张永成,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三哥。”

赵成生气道:“我比你大,我怎么能叫你哥哥呢!”

“别人叫我三哥可不是因为比我小,而是我游戏比他们玩的好,游戏比你好,你当然得叫我三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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