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穆叹息道:“这件事情肯定与太后脱不了干系!也许那天晚上已经元叉达成了某种协定。太后这个人,实在太过可怕,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成为当今的太后,没有惊天的手段,你认为可能吗?”
“不论当初的洛阳真相如何,只怕与你在邺城起兵没有什么干系吧!我很好奇,以你元天穆的才能,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里,被柳元章搞成丧家之犬?”
“谁说没有干系?”听到长弓天啸的置疑,元天穆忽然激动起来,“因为柳元章本身就是元叉安装在清河军内部的棋子。加上我把清河王陷在洛阳,清河军大部分将领已经对我产生怀疑,所以他才那么容易得手。政变那天,清河军根本没有人站在我的这一边,他们所能做到的不过是袖手旁观。而我在邺城的亲信早已经被柳元章这厮清洗殆尽。我该怎么办?我所能做的只有逃!”
他似乎意犹未尽:“清河王的死绝对与太后有关,那个元叉现在表面上独霸朝纲,只怕也不过是太后的一枚棋子罢了!我元天穆如果大难不死,一定会让太后这个婊子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到做到!”
长弓天啸身上一冷,这个元天穆绝对不是甘于平凡的人。他的身上枭气太重,以后如果与六镇义军作对,也够破六韩拔陵头疼的了。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我只不过是八岁的孩子罢了,根本不能服众,而你却毫不犹豫地把虎符交给了我?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长弓天啸掏出虎符,右手感觉虎符身上的温润的感觉,一阵激动。
这是他第一带兵,虽然带的不是他的兵,可是仍然让他得到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他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个乱世生存,能不能成为枭雄中的一员。
“我也不相信你!”元天穆哈哈笑了起来,“我如果相信你,不啻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我对自己的姓名一向爱惜的很。”
长弓天啸心中窝火,不相信老子,还把兵权交给老子,难道就不怕老子翻脸不认人,将你丫的剥皮拆骨?
“你心中现在很生气是不是?”元天穆一点也不在意长弓天啸的感受,他转脸盯住这个小孩的双眼,郑重道,“因为假如这支对我由我来带,根本不可能逃出柳元章的包围圈,一丝机会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柳元章这个人把我当成假想敌已经不是一日的事情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想法,在我自己还没有想到之前,他就已经想到。在汲郡的先锋营中,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为了活命,我只有赌,赌你能带领我们脱离险境。既然是赌,一切便只能听天由命!而且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位十八岁的孩子,可是在我眼中,八十岁的人只怕也没有你这般狡诈!”
“狡诈?”长弓天啸苦笑道,“你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好看一点的字眼?你难道不知道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一个孩子,会打击他幼小的心灵的么?”
元天穆看着身后的队伍,感触道:“我这次到希望柳元章不要太偏执,否则真的会被你玩的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个人,真的只有八岁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