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帮着齐县令办事儿多年，对于自家父亲的事儿拿书如数家珍，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沈珺知道的消息不多，但是在府衙帮着楚知府办事儿，多少漏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对于诏县而言，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他低声和齐凯说了两句什么，齐凯面色果然严肃起来。
最后，他表情变幻一会儿，忽的笑道:;你这是有备而来啊，若消息属实，几间铺子可不够，都反倒我还要欠你人情了。
;都是朋友，人情倒是不必。
沈珺淡淡的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沈珺自齐凯家离开以后，下午齐凯就骑马离开诏县了。
蔡升原是下晌继续过去看书的，听了门房说起此事，便转头回家了。
主人不在家，他过去看书也不大合适。
芸娘还没去铺子里。
见他回来，疑惑:;不是去念书了吗？这么早？
蔡升摇摇头，将上午沈珺过来的事儿说了一通。
完了轻叹一声感慨道:;到底还是我拉了后腿，再过个几年，这两位飞黄腾达，我都不好意思与人称兄道弟了。
他当然猜到了齐凯离开府城应当和沈珺上午说的事儿有关。
他走了之后两人肯定还说了什么，只是不好让他知道，所以当时没有说出来罢了。
倒不是觉得被排挤，只是想到他虽然对这次科考也有把握，但没想再入京考试，而这两人前路已经是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