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迅速的升温,邹知意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燕洲伸出另外一只还空着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
余光瞥见了他手心里细碎的伤痕,刚刚愈合的伤痕,刚结痂,一道道,像是玻璃划出来的痕迹,刚经过处理,甚至还能够闻到伤口上残留着酒精的味道。
昨晚他没走,独自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恐怕是不好受。
邹知意走了下神,就听燕洲说:“不论拖到什么时候,只要跟燕太太离婚的消息传出去,两家的企业就一定会受到影响,能够把影响降到最低,甚至是不受影响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离婚。”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要离婚。
邹知意盯着他的眼睛看,距离隔得太近,视线几乎没法聚焦,看到的脸是模糊的。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很深邃,深不见底的深海,根本就看不透这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凶恶的海怪。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邹知意觉得她怎么也看不透。
伸手把燕洲推开,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邹知意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过去,直接走到了浴室里。
燕洲被她推的踉跄了一下,看着紧闭起来的门,缓缓的折起了眉心。
洗了脸,终于清醒了过来,残留的睡意被驱散了,头疼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出来看见燕洲还在她的公寓里,心情更加的抑郁了。
本想直接开口赶人,可想想此人脸皮之厚,明说暗说,昨天晚上也没能够把他赶出去,顿时就不想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