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或者说他,就是导致邹知意患上抑郁症的罪魁祸首。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之后,就直接在心底生根发芽,犹如带着尖利的刺一般的野草,放肆的在心里生长,将心脏密密匝匝的缠绕了起来,疼得人彻夜难安。
……
燕洲一夜都没有睡,林清涧并不愿意让他靠近,他仍旧没有离开,林清涧不让他进去,他就在走廊上坐着,从下午坐到深夜,再从深夜坐到清晨。
期间林清涧跟曲朦胧来来去去,却没人理他,好像完全就看不到他似的,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熬了整整一夜,眼里满是血丝,市医院那边给他打电话,他又去看了看淘淘,安排了人在淘淘那看着,然后匆匆赶回来。
一来一去,邹知意就醒了。
他回去的时候,邹知意跟林清涧在说话,大概是在等查房,所以病房门没有关严,两人的谈话是隐隐的从门缝里传来。
分辨出了邹知意的声音,虽然仍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燕洲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却瞬间就松懈了下来。
……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打进了屋子里的时候,邹知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林清涧跟曲朦胧都还在睡着。病房外面隐隐的传来了说话声,声音很小,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楚内容。
邹知意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日里的灯光没有黑夜里那么的刺眼,但是看久了之后眼前也仍然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