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忙,就先到这儿了,我相信燕太太是个聪明人,不会用伤害自己这种愚蠢的方法来威胁我,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话说完,通话就已经挂断,提醒音机械而冷漠。
从喉咙深处滚出了怒吼声,邹知意神情也控制不住地变得扭曲。
“燕洲,你卑鄙无耻!”
反应异常的激烈,用力锤了两下床铺,营养液吊瓶被手上的动作带到了地上去。
玻璃的瓶子重重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手背上扎着的针也被这力道拽了出来,血顺着手指往下流,跟营养液混合在一起,在地板上逐渐涸开。
玻璃碎片在阳光下,发着森冷的寒光,就像是她在自己的梦里梦到的野兽的利爪。
……
燕洲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医院里。
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免疫能力较低,虽然燕家也请了保姆来照顾孩子,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有疏忽的时候,一个疏忽,淘淘就着凉了。
第二天直接就发起了高烧来。
说来也是巧了,次日燕老夫人陪着燕夫人正好去医院做检查,家里就只剩下了几个佣人跟燕流。
燕大小姐初当姑姑,亲子鉴定证明了误会一场之后。对于淘淘的那点芥蒂已经消弥了大半,看见睡在婴儿床上的小婴儿可爱,直接就抱了出来。
淘淘睡得很沉,也没被吵醒,保姆本来打算提醒燕流,结果大小姐直接一个眼神扫过去,跋扈的样子,让保姆不敢开口。
把淘淘抱在怀里,左捏捏右捏捏,孩子身上的温度烫的惊人,她竟然也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