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知意看向燕流的眼神里好似已经洞悉了一切。
“什么做了什么?”邹知意这个态度,令燕流又忐忑不安起来,邹知意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
这么想着,连舌头都打了卷,说话显得分外不利索,“你,你就在我旁边站着,跟防贼似的盯着我,我能对这个小野种做什么?”
说着,佯装出生气的样子,“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我特意来医院里看你,你不欢迎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我居心不良?你别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邹知意听着,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像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浓密的睫毛微垂着,在眼底落下了浅浅的一层阴影,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叫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她不做反应,燕流也就逐渐放开了胆子,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是那么回事,连自己都快要说服了,“再说了,你生的这个小野种这么小,我能对她做什么?不就是抱了她一下,看把你给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她了。邹知意,你的心思怎么这么狭隘?”
嘴角一撇,对邹知意做出了嫌弃的表情,看着理直气壮,但是眼神却还是虚的,盯着地板,根本就不敢跟邹知意对视。
邹知意一边轻拍着宝宝的背,安抚着小家伙的情绪,一边冷眼看着燕流的拙劣表演,始终不言不语。
这样的态度,却更让人无法适从。
燕流被她看得连头皮都要炸开了,感觉自己再待下去,马上就要窒息了。
实在是没法坚持了。
但是她还记得在进病房之前燕母叮嘱她的那些话,想想把邹知意赶出燕家的痛快,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逼得自己演技爆棚,不敢让邹知意发现她的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