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于害羞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连邹知意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毕竟两个人睡也睡过了,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同床共枕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按理说,早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但是当着燕洲的面换衣服,邹知意还是觉得接受无能。
紧紧的咬着下唇,耳根都变得通红,张了好几次口,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看得出来,很是纠结的样子。
邹知意的手指露在被子外面,把柔软的被褥抓出了深深的褶皱,却迟迟不肯伸手把衣服拿过来。
燕洲已经动作利落的将行李箱整理好,转身就见燕太太仍在床上,“怎么还不换衣服?”
邹知意耳根红的几乎要滴血,“你,你先出去……”
“为什么?”
目光相接,燕洲缓缓的挑起了眉头,眼神似笑非笑的,“怎么?我们都这么熟了,难道燕太太在我面前换个衣服还觉得害羞?”
邹知意咬牙,在他戏谑的目光中,特别想张口怼他一句,不,我们不熟,根本不熟!
可比起无耻来,她真不是燕洲的对手。
她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燕太太伸出一只手,指着房门的方向,毫不客气的请燕洲出去。
燕洲低低的笑出了声,“该做的都做了,燕太太哪里是我没看过的?何必这么害羞?”
回应他的是一只飞来的枕头。
扔的没有准头,并没有直接砸中他,只是从他的旁边擦过,带起一阵轻柔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很干净,是让人心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