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小姐这已经不是赌气了,她这是准备自杀了。
几天不吃不喝,身体本来就虚弱,又有特殊情况,要是这么下去可怎么行?
其他人都急疯了,但邹知意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就为了堵着一口气,连命都不要了。
作的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就翻了船,低血糖,好几天都没有吃,直接就饿晕过去了。
刘姨吓了一跳,颤着手指头去探了她的鼻息,心里悬着的那口气,才稍微松了半分。
赶紧下楼去喊人。
燕洲手里的茶杯险些就摔了,疾步走上楼,燕太太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仿佛连活人的鲜活气都没有。
简直兵荒马乱,乱了好长时间,输上葡萄糖才好。
刘姨下楼去送医生出去,烟舟独自坐在房间里,替邹知意看着输液瓶。
向来不安分的邹大小姐,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着实让人看着不适应。
卧室里安静极了,打点滴的声音听上去都异常的清晰。
燕洲定定的看了邹知意半晌,忽然伸手替她把贴在脸上的发丝,挽到了耳后,露出恬静的侧脸。
三爷蓦地叹了口气,头疼的抚着额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呢?”
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沉睡着那个人说话。
没人回应,尾音轻飘飘的落下,卧室里安静的叫人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