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知意一声讽刺的笑声已经到了嘴边,就听到燕洲说:“不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燕太太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依然是平缓的语气,但话里威胁的意味,却也很清楚。
那一声嗤笑,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燕洲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轻笑。
如同一盆冰水,在这样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突然从头浇到了尾。
邹知意被浇了个透心凉,每一根发丝里都透着寒气,冻得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邹知意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从他连日来的体贴包容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再没有哪一个时刻,能够比现在更让她觉得清醒。
甚至比燕洲上一秒还在说着温情到让人想要落泪的话,下一秒她看着燕洲却又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而选择了陆朝暮的那一刻,更能够让她觉得清醒了。
邹知意用一种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一般陌生的眼神看着燕洲。
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疑惑的打量。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觉得很疑惑,怎么会有这么会演戏的人?
又不是演员,生活也不是戏剧,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生活都当成一场戏来演的?
一个好好丈夫的形象就从头演到尾,形象简直深入人心,不到最后一刻,就绝对不会崩了自己的人设,不会让人觉得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