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连命都不要的义无反顾,仅仅是因为一个身份吗?
邹知意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低头看了眼腕表,手指在表盘上摩挲着,这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代表着想要逃避。
这个气氛太诡异了,似是而非的暧昧,仿佛魔鬼的引诱,一步步的拉扯着想让她堕入深渊。
她起身,“时间不早了,乔袭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安排,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邹知意知道她的背影看上去一定仓皇又狼狈,但是她顾不上了,她好不容易才从深渊里爬出来,不想再掉进去了。
脚步太快,邹知意隐隐听到病房里有声音,却没听清楚说了些什么。
“在哪?”
“在楼下,正准备上去。”
“不用上来了,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吧,送燕太太回去。”
“好的燕总。”
……
医院离燕洲的房子有些远,又遇上堵车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寸步难行。
环境逼仄的车内收音机开着,主播声音甜美,安抚着堵车的司机焦躁的心情。
邹知意望着窗外几乎一成不变的风景,忽然开口问:“燕洲的情况还好吗?”
“不怎么好,主要是内脏受损的情况很棘手……”
燕洲的助理将医生说的情况如实告知,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唇角几乎紧抿成了一线。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好半晌,动了动唇,她艰涩开口:“那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