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定定的看了片刻贴着自己手背的女人,收起来利爪尖牙,软绵的要命。
好一会儿,三爷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邹知意没什么反应,脸贴着他的手背,样子乖巧。
孕妇发烧是个挺棘手的问题,燕洲请教了医生,帮邹知意做物理降温。
酒精的味道在鼻间萦绕,闻多了之后,有种醉酒的错觉。
燕洲摁了摁太阳穴,看了眼时间,半夜一点。
很好,昨晚忙工作到三点才睡,早晨七点多一点起床,一共睡了四个小时,头疼的要命,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了一样,还要注意着邹知意的体温变化,然后邹大小姐回报他的就是,让他听到她不停地叫着陆续的名字。
这真是特别的一夜。
燕洲啧了一声,满是烦躁。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燕洲……”
梦呓的声音含糊,燕洲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确定她是在喊他,不由自主的偏头侧耳去听她说了些什么。
“燕洲,你混蛋。”
燕三爷:“……”
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出什么好话来,
邹知意含含糊糊的骂着燕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梦话,已经被混蛋本人听到了。
“你欺人太甚,我什么都没有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细小的哽咽声在耳边,燕洲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彻底被气笑了。
抽了张纸巾,动作相当不温柔的帮她擦了擦眼泪,“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嗯?我熬夜照顾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让我听了一耳朵陆续的名字,现在连做梦都在骂我,你难道不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