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头点点头,拿出铁拳环套在手指上,面不改色地朝凌世林脸上打去。啪的一声,一道血红的痕迹浮现在他右脸,丝丝血液流出。揍了几拳,凌世林整个右脸不协调地浮肿,嘴角鲜血淋漓,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惨不忍睹。
“怎么样?肯说了吗?”东哥吸口雪茄挑了挑眉毛,等待着答复。
看着凌世林的惨样救人心切,凌天奇忽然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们俩就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没抢你的货,也没藏你的货!我们真不知你的货在哪,这其中可能存在某些误会,为什么你一直不信呢?”
“学生!”东哥扔掉雪茄烟皱起眉头,略微踌躇,他高声叫道:“刚子,出来!”
西装革履的刚子带着极不自然的谄媚的笑容跑出来,笑嘻嘻地说:“东哥,什么事?东哥吩咐的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全不是问题!”
凌天奇定睛细看,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这不是半夜劫道,拿刀捅人,却抢劫未遂的刚子吗?他怎如何到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哥说:“我的货让你带给买家,你不说被这小子抢走了吗?可我现在听着有点不对劲那!”
刚子的脸色微变,但依旧咬紧牙关辩解说:“别相信他,东哥!他是在狡辩。这类猪猡不打不肯招。得严刑拷打,好好鞭策!”
“两个学生敢动我王东的东西?刚子,看来你很不坦白呀!”
“东哥,我真没拿您的货,那货真被这两贱皮夺去了!他这是在使离间计,您千万别上当!”刚子依然没松口。
“看来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强森,他就交给你了!”东哥转头对长发飘飘的保镖说。
长发强森看了东哥一眼,活动活动筋骨预备上前行刑。刚子吓得腿脚打颤,脸色腊白。作为这个帮派的一员,他早已知道强森的种种可怕手段,抽筋断骨,削铁如泥,据说他能够单手劈死猛虎。面对气势汹汹的强森,刚子也不能控制住颤抖的心脏地跳动。
“我招了!东哥,我招了!”刚子招架不住内心的压力,膝盖弯曲,跪在地上,拉扯着东哥的裤腿哀求。“那批货被我拿去抵强哥的高利贷了!他说如果我不按期还钱就要我的命!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东哥,我知错了,你不要杀我,我知错了!”
“你!”东哥铁青着脸,手指打颤,气得说不出话。“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毁了我三千万的货,还有脸求饶?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说着从内衣兜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手枪,扣动扳机。
消声器冒出一股青烟,一颗冰冷的弹头被爆炸的火药甩出枪口,射进刚子滚烫的胸膛。刚子的身体猛地一颤,一朵红艳艳的血花绽放在他胸口。身体轻了,盈了,他再已没有哪怕丁点的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它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扇起团团灰尘,失去暖和的温度。
东哥气呼呼地快步走出厂房,钻进汽车,命令司机开车。其他的随从也陆续上车开走。
强森大喊,“东哥,这俩学生怎么办?”声音响如晴空霹雳。
王东坐在车里摇下车窗,打火重新点燃了一只雪茄,“别留活口!”
强森噗嘶一笑,喃喃自语:“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