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朱非反而经常去小亭,想要再遇孙燕。
偶尔遇见了,朱非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方也没有交流的念头。
两人都面无表情。
她没有赶她走。
他没有,也无法解释什么。
朱非并未因此而放松训练,反而将所有愤怒都转移到与三魔兽的交手上。
也算是再过不久的弟子考核做准备。
日子似乎可以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没有谁也是一样过的很好。
而顾宇等人再也没有来找朱非的麻烦,虽然打不过,但碰见了,大家都没有好脸色。
至于少爷,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能会亲自出面去刁难一个弟子。
朱非站在小亭外,苦思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跃而出,落入狂暴冲击的瀑布中。
从天而降的大水一头浇下来,不断冲刷着朱非的身躯。
朱非闭目享受着,
再去说什么,献殷勤,都只显得朱非一副恶心的包藏祸心小人嘴脸。
若是什么都不做,两人的关系根本不能破镜重圆。
进退维谷。
无论怎么想,朱非就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这种机会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捉住的感觉,让渴望力量的朱非,尤感烦躁与愤怒。
尤其是,那明明就快是自己的东西了。
尤其是,别那种不相关的家伙,随便一下子就打散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
那股子怨念,怎么都挥散不去,在胸膛里奔涌窜动,让人不得安歇,一想起,就有种想要撕毁点什么活物的冲动。
他从来都不觉得,阴险扭曲的自己有什么过错,阴谋算计有什么不对,要怪就怪不够自身强大。
浑身湿淋淋的朱非并没有特意运转元气烘干衣服,就这么一路低着头走路。
一双小巧精致的鞋子出现在他眼前,一看,就知道是二师姐的脚。
也对,小亭专属孙燕,在附近碰见,也是常事。
朱非顿在那里,没有抬头,抱拳道:二师姐好。
水滴从他身上一滴滴落下。
打完招呼,朱非自顾自走开。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孙燕的话停住了,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汇形容比较好,酒宴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孙燕对朱非,真是尤为厌恶,觉得他与赵离痕又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两个人都是面目可憎的家伙。
厌恶之余,更感失望。
明明之前一切都会,明明那么刻苦修炼,明明潜质那么好,明明看上去就像个好人,怎么会怀揣着那么恶毒的心思呢?
阴险?朱非顿住,转过头来,脸上的愤怒根本不想隐藏。
他们欺我辱我,难道我连想想怎么杀他们的念头都不可以。
男女相处,我有点旖旎念头有什么不妥。
我就是想要得到你身子,得到你的心,有什么不可。
人人都知你是掌教之女,若能与你结为道侣,自可持掌青门部分势力,这般想想,又何错之有。
难道我朱非只能一辈子做你的师弟,相敬如宾,不可逾越半分,不可有一点念想,那才叫好。
若是对你没有半分念想,那你孙燕,与路边沙砾又有何不同,我又至于这般上心。
若是连接近你的心思都不敢有,将来如何成为你的男人,为你保驾护航。
我就是要拥有你,如何?
巨烈的愤怒与不甘,在这些时日的酝酿下,见着孙燕那张冷冰冰的脸,终于忍不住喷涌出来。
孙燕愣在那里,对着朱非的口出狂言、色胆包天以及一番道理,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男子与女子讲道理,注定是无用之举。
所以,朱非一边狂怒的诉说着,一言一步来到孙燕面前,与之对视,目光炯炯,直刺心田,说罢“如何”二字,便握住她的手,一拉,拥她入怀,一吻,情深是否,唯他自知。
孙燕完全被震住,被他吻住时才匆忙反应过来挣扎着。
朱非哪里肯放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孙燕下意识的用力,朱非这个小小的斗者哪里经受的住斗王之力,一下子就被震飞出去,浑身爆射出血液,肌体几乎都要裂开了,一口子血甚至喷了孙燕一脸。
血液溅在脸上的孙燕才反应过来,朱非境界太低,连承受自己随意一击都可能当场死亡,不禁脱口而出:糟了。随即赶紧飞过去,一把抱住朱非,自身元气导入,一查看,才发觉他五脏六腑与元神都有裂痕,出血不止,浑身骨头几乎都断裂了,幸好有日月黄参在紧要光头护住他一口气。
而孙燕又及时施以援手。
但,孙燕没有料到,才刚被震得快死的朱非,竟然握住孙燕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再吻。
两人四目相交,他的强势自信,她的柔弱惊讶,
浮云在头顶无声掠过,瀑布在不远处冲落喧嚣,世间似乎仿佛静立。
孙燕脑海似乎一片空白,元气持续进入他的身体,为其疗伤,终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任由他采撷。
见状,他更加用力的拥吻起来,她亦回应。
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膛,她感觉如此美好,此生。
他却是老手,在宫中采花无数,只有再次得到这个女子后的兴高采烈与种种肮脏念想,却非爱情。
要尽快得到她的身子,要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就尘埃落定。再不惧二少爷等人,
然后,青门,我有。
念头刚起,欣喜已生,朱非却无力再继,扭头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