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斜眼的袖子,语气放软了几分,“别生气了,明日我给你买糖炒板栗好不好?”
听到她的轻声软语,谢延心中的火气已然消了大半,想到她好不容易安慰自己一次,用力扳紧了脸,发了个鼻音,“哼~”
这一声傲娇的“哼”,险些让傅尧尧直接笑出声来,板过他的身子,贴上他的脸颊就啵了一下。
“好啦,不气了,都跟你说了那是假的,就是唱戏来着,你要是不喜欢,明日就在房里,不去看,好不好?”
不让他跟着?
谢延顿时警铃大作,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你是我娘子,不可以对别人笑!”
尤其是笑得那么温柔,她从来都没对自己那么笑过。
谢延心里的醋坛子已经翻得一塌糊涂,演戏归演戏,可他就是好气!
都说男人吃起醋来就像个孩子,那么孩子吃起醋来……
傅尧尧看了看谢延,果真是幼稚园的小朋友,虽然换了一张普通的面容,可是,还是可爱到爆炸啊!
她心里一下子就软了,看着那点微翘的红润,扣住他的肩,一个强势的下压,便将他扑到了床上。
“唔……”
月光皎洁,从窗棂透了进来。
所有的怒火与醋意,便消散在灭了烛火的暖室里,一夜暖香。
“嘶……”倒抽一口冷气。
“傅姑娘可是哪里不适?”
谢崇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傅尧尧。
今日她脸上覆了面纱,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也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日她醒来,脸上便一直戴着这东西。
“来人,去请个大夫来……”
谢崇开口便要唤人去请大夫,傅尧尧连忙开口阻止。
“等一下!”
说话之间,又扯到了唇上的伤口,傅尧尧看着站在一旁面色淡然的罪魁祸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在他脸上咬个大印子。
这人是属狗的吧,昨夜灯黑她只觉得痛,今日醒来便瞧见唇上有个大伤口,明显是被人咬的。
一时半会根本就遮不住,无奈,她只能在脸上覆上面纱出来见人!
“不必麻烦了,就是这两日没休息好,火气盛了些,已经喝着药了,过两日便好了。”
谢崇见她语气拒绝,看上去也不像有什么大事,便没再坚持,闲聊之际,突然想起昨日谢延说的话,便开口试探了一句。
“姑娘一人出来行走,身边怎么也没跟个亲人?”
“不瞒公子,小女从小便没了娘亲,是爹爹一手带大的,前几日,爹爹遭了贼人陷害,要求拿银子换人,明日,便是约定之期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傅尧尧也不怕什么身份暴露的事情了,她早就看穿了谢崇的真实身份,对方未必看不出自己的。
“岂有此理!姑娘莫要伤心,你爹爹为何人所持,在下定要禀报官府,还你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