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平嘿嘿笑:“黄梅,你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好看。”
“你别笑我,”黄梅拿起手往后拂了一下头发,头发还是长长的,带点儿卷。
黄梅说:“刚才我的右眼睛跳得蛮厉害。”
周志平拉住了她的手,手有点发凉,又举起空着的手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又送了点酒过来了。
黄梅把手抽出来,给周志平倒了一杯酒,酒是透明的黄色,气泡一个接一个轻轻冒上来化为酒香散到空气里。
她还是那么单纯无邪的样子,让周志平有点心碎。
“孩子好大了吧?”
周志平抽了口烟,笑笑说:“我还没儿子呢。”
黄梅说:“你在武汉好好的,怎么跑到花城来了?
周志平心里像被刀子什么的给狠戳了一下,原来她一直就在远远地望着他。
他说:“你过得还好吧?”
黄梅点了点头:“我一个人,再不好也就是这样了。”
周志平望着她表白起来:“这些年我好像做一个恶梦。”
黄梅说:“人生就是一场大梦。”
周志平痛心疾首:“黄梅,我当初不应该离开你的,我大学一毕业就应该过来花城找你的,我我真的好蠢,我老婆偷人,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黄梅低下身拍拍他的背: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周志平借着酒劲说:“黄梅我对不起你。”
黄梅起身了,说:“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