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华端端正正的站在崔白面前,不敢与他对视,含糊其辞的:“啊,对啊!”
崔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翻看着。
姜露华低垂着头,不停的绞着手指:莫名有些心虚怎么回事。
抬头间,崔白已经将临摹的作品分成了几类:“姜露华,解释解释!”
姜露华继续装傻:“啊?什么啊?”
崔白指了指面前的作品,目光灼灼的望向姜露华:“这几类,均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姜露华一脸震惊的盯着崔白,只听见崔白拿着又继续分析着:
“从画上,可以看出作画的人的性格和心态,有的画笔锋犀利,有的婉转柔软。这绝对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崔白再次抬头看向姜露华,气势凌人:“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
“那个,就是啊……”姜露华眼神四周飘忽不定,两只手还相互扯着衣袖:你让我想想怎么编。
“就是……我本来画好了,后半夜被老鼠偷走了,我没办法了才请的画师………”姜露华努力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崔白,企图凸显出她的真诚。
崔白被姜露华的一番说辞给气笑了:“你说你的画被老鼠偷走了?”
“嗯呐呐,可不是嘛!”姜露华回答的无比认真。
“姜露华,如果我信了你这番说辞,会不会体现的我脑袋也不灵光?”崔白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在临摹二十张!”
姜露华瞬间就怂了,撒着娇的说道:“别呀!小白,好小白,你放过我!”上手拉住崔白的衣袖不停的摇啊摇,此时就差有个尾巴了。
“那你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姜露华心里想的却是,我该怎么推的一干二净才好:“都是山奈,主意是她出的,人是她找的。”跟我没关系!
崔白微微一笑:“二十张,我在这里看着你画!什么时候画完我什么时候走。”
“啊………………”姜露华开始哀嚎。
崔白眼底带笑,敲了敲案桌:“快点开始,现在是巳时初,你画快点给能吃个晚膳!”
姜露华哀怨的盯着崔白,见崔白又要开口。
连忙跑到案桌前,拿出了装备,一边快速的临摹着,内心一边咆哮着:非人哉!崔白非人哉!
崔白则走到一旁的木椅坐下,拿起身侧的书籍,用余光看着姜露华临摹着画。
阳光柔和的撒在窗台上,窗外时而传来几声鸟鸣。
余下的时光,四周安静只听的细细的翻书声与笔落下的声音。
偶尔崔白也会抬头看看在案桌上奋笔疾书的姜露华。
姜露华亦会在手腕酸痛时,抬头看一眼端坐在一旁静静看书的崔白。
只是两人交错,视线不曾相汇。
二十张画,直至日落西山,姜露华才临摹完成。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揉了揉已经坐的僵硬的腰,又甩了甩手。
像个猫儿似的哼哼了两声,这才傲娇的拿起画,走到崔白面前:“诺,二十张,满意了!”
崔白接过画放置一边,放下书起身道:“现下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我去抱月楼,你可要一起?!”
“等等!”姜露华抓住欲走的崔白:“你就不能看一眼吗?我临摹了这么久。”
“我已经看了,明日便带你去出府采风,学会自己去作画。”
姜露华眨巴眨巴眼:出府等于………玩!
立马就忘了方才的疲惫,屁颠屁颠的跟在崔白身后:“小白,你真好诶!你是个好小白!”
“那下次在心里骂我的时候,不要骂的太狠了可好?”
姜露华跟在身后狡辩:“我不是,我没骂,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