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个地方，他去了很多次了，可能比她还要熟上几分。
“好。”
一直玩到晚上十二点，景苑和谢漾才将秦栖送回去。
秦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早就休息了。
家里安静了许多，秦栖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秦久成站在阳台抽烟。
看到她回来，他眉头紧紧一皱。
“今天又去找谢家小三爷了？”他冷着脸，语气稍微有些缓和。
秦栖不语，喝了杯水后便准备上楼。
“秦栖，我们谈谈吧……”
秦久成的声音在背后传来，秦栖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秦先生想谈什么？”
秦久成淡淡的看着他，棕色瞳孔中带着些疲惫，“关于秦家的未来，关于你的未来。”
秦栖缓步过去，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目光看着远处的尘世喧嚣，只给他一个线条分明的侧脸。
“秦先生但说无妨。”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久成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怀念。
她和她母亲真像啊，气质，说话的方式，还有骨子里那种骄傲都如出一辙。
秦栖自然知道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去没开口拆穿。
“能问你个问题吗？”她突然开口，秦久成这才回过神来。
他擦了擦眼中的湿润，鼻音也有些重：“什么问题？”
“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从小到大，师父很少和她提起京都的事儿，就连她是秦家女儿这件事，也是十六岁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他和大师兄谈话才知道的。
师父不想让她下山卷入尘世，但是没办法，她修行遭到桎梏，心魔渐生，若是不打开她的心结。
她可能活不过二十岁，无奈之下，只好让她来到京都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若是她想留在京都也无可厚非，但是不能忘记修行之事。
秦栖欣然接受，但是来到京都这么久，她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还不清楚。
至于修行……京都人口密集，根本就没有能利用的灵气，有的全是废气和二氧化碳。
秦久成闻言，眼中怀念更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你母亲……和你很像，是个骄傲的人。”
“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秦久成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那时他见到她，她在街边卖些小玩意儿明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洗到发白了。
但是那一身出尘绝世的气质，即便是站在垃圾堆里也能引人注目。
也是因为那匆匆一瞥，让他再也无法忘怀。
秦栖见此，心中的疑惑加深，却没再继续问。
“秦先生说说你想和我聊什么吧。”
“你和谢小三爷交好，我希望……你继续保持。”
秦久成收起脸上的伤感，命令的口吻随之传来。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伤春悲秋的秦久成，而是秦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