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本来就没什么难的,而且我还欠着他的情,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懒猫儿那边就不同了,一我不欠她的情,二我要把红豆带出师少说也得费些功夫,总不能让我白出力吧?
懒猫儿看着我,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笑了声:“嗯,暂时想不到,回头再说吧,只要你记住你欠我一次就成。”
懒猫儿点头:“好,不过反过来,你没把红豆教出师,就是你欠我一次。”
我仰头一笑,答应的干脆:“行啊。”
把一个能端盘儿的人教导到梁颢钦这个程度,那着实不容易,没个十年八年决然不行,但教导至能在懒猫儿那偷个东西的程度,半个月足以。
需要清楚的是,这不是让红豆超过懒猫儿,而是在懒猫儿的身上偷到一件东西就行。
“有道,从今天开始,我这几个门徒就交给你了。”
说完,梁颢钦特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点点头:“好说。”
这几个小家伙就这么归我调教了,但其实我没什么好调教的,就是在他们原本会的基础上,再教一些别的,而我用的办法则是因材施教。
首先我要做的是对他们足够了解,而经过两三天的接触后,我对这几个小家伙的品性以及绝活,都有了彻底的了解。
首先说斧子,这人胆子是真大,说他贼胆包天一点不为过。绝活是擅使筷子,他兜里时刻装一副可伸缩的铝制筷子,缩到最短巴掌长短,最长则有小臂长短,在人多的地方,身不知鬼不觉的用筷子伸到别人的衣服或是包里面,偷个手机,偷个钱包,不在话下。
竹签这孩子没什么天赋,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那张舌头,当真是巧舌如簧,特别能说,特别能拍马屁,这绝对是打哨子的好手。
黑白耗子那俩兄弟,一个胆大一个心细,可谓是相辅相成,哥哥开的一手好锁,弟弟则有一身器械功夫,随身携带螺丝刀小钳子之类,凭这两个小玩意,他能在有时限的情况下把防盗窗原封不动的卸下来,然后再装上。
至于红豆,这丫头片子是真有天赋,老话说贼输一眼,对于贼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就是眼睛,而红豆则生了一对夜眼。
什么是夜眼?
所谓夜眼,就是能在黑暗中视物,有这种眼睛的人并不常见,但也不罕见,十个里面没准就有一个。
有端盘儿的本事,还有夜眼,再加上她习自懒猫儿的折花手,其实她基本可算是出师了,唯一差的地方就是‘巧’这一个字。
这东西没什么好说道的,就是练!
找到这几个小家伙的缺点,然后就是盯着缺点练。
斧子胆子太大,竹签胆子太小,黑白耗子哥俩,谁离开谁都心虚的不行,功夫直接打了个对半,红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偷什么时候不能偷什么地方可以偷什么地方不能偷,这就是所谓的‘巧’。
对那四个小子,我是找对各自的路子,让他们自己练去,至于红豆,我就让她想办法从我身上偷铃铛,一天不得少于偷一百次,一次不中打一次手板。
教导这几个小家伙的时候,外面的事一天天复归平静。
林强终于是因为经济犯罪而进去了,判刑五年。
道上的严打也进入了尾声,不管是郅荣辱的老虎帮,还是那些小团伙,全都散了,进去的进去,跑的跑,其实也没跑多少。随着风头过去后,子昂和马春梅主动去自首,子昂是要在里面关半个月,马春梅到底是参与的事情比较多,虽说是有难言之隐吧,但也要进去劳改,也正是因为她算得上半个受害者,所以她只是进去劳改三个月而已,这已经相当轻了。
同时,小彤也重新回学校上课去了。
我这边则还留在梁颢钦这边,半月时间过去了我在走。
但半月之期过去后,我想走了,却偏偏走不了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