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五军棍还是有点后劲的,晚上屁股竟有些微微的刺痛,她只好趴在床上,楚秋明给她拿了创伤膏来。
“他本来就不乐意让我来,后来没有办法让我来了,若是还因为这个事给我封赏,那便是告诉天下人,他已经认同了女子从军了。可是他还不想那么早松口,皇帝总是要考虑的多些,我也理解他的。”齐芸的偏着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秋明。
楚秋明听她说的话,不禁发笑,“你也理解他?可你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了。”
齐芸眉眼一弯,也觉得好笑。
“对了,我听说,皇帝已经给你的三姐赐婚了。”
“是谁?”
“自然是那位端王世子元玉,他倒是真心喜欢你的姐姐,还请了二皇子帮忙。”
齐芸叹了一口气,“只怕有缘无分,促成一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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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乾冀在御花园中对弈,父子两个多年未见,这次重逢,却生疏了不少。
“你的腿近来可好些了?”
“回父皇,太医们一直在尽心为二臣治疗,近来已能渐渐有些感觉了,只是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既然如此,何不在京中将腿治好了再走?”
乾冀笑了,苦涩的笑,“若是儿臣的腿一辈子好不了,便要一辈子在京中?”
“冀儿,”皇帝看向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自己觉得最亏欠的孩子,“你若想走,朕不会留你。可是冀儿,父皇年纪已经大了,你这次一去,也不知何时再回来,也不知你我父子二人,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儿臣必当时时回来看望父皇。”
皇帝叹了一口气,“那便问问你皇兄的意思吧。”
乾冀不语,因为太子已经朝着他们走来了。
太子依旧兴冲冲的跑过来,似乎还沉浸在昨日精彩的比赛中。昨夜被军中的将士们合伙灌醉,一路颠簸回到了自己的东宫,倒头睡到了大中午。
“儿臣参见父皇。”
“臣弟见过太子。”
“二弟来得早!”太子笑道。
皇帝冷哼一声,“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不有分寸滥饮大醉!”
太子立马敛了笑容,低下了头。
“冀儿一定要会天玺,你是太子,你是什么意思?”
太子愣了一愣,依旧拿他从前的那套说法,“儿臣全听父皇的。”
“啪!”皇帝的手拍在了棋盘之上,一局好棋被打散,太子浑身一震。
“你现在已经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主见,以后面对国家大事,朕看你只好把这江山拱手让给别人帮你治理了!”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了!”太子立马跪下认错。
皇帝怒气冲冲,“说,你的意思!”
“儿臣……儿臣,儿臣以为,二弟既要回天玺,便赐二弟天玺刺史之职,以二弟的能力,必能将天玺治理得很好……”